第39章 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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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軒坐上自己的馬車,卻不急著回府,而是折道去了城郊的廣昭寺,守門的小沙彌看到陳鶴軒急忙上前迎接,接著就引他去到了一間隱秘的佛堂。 佛堂內香爐燭火一應俱全,正中是一個靈位,上面只寫著一個名字。 陳鶴軒在門口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才進門,像是怕裡面供奉之人被不潔之物沾染。 他拿了三柱清香點燃,對著靈位拜了拜,隨即放到香爐中。 然後走到角落的書案前,自然坐下,拿起桌上的筆開始抄經,神色專注,虔誠。 燭火噼裡啪啦,是這間佛堂內唯一的聲響。 陳鶴軒就這麼靜靜抄經,與靈位上的人隔著生死互相陪伴。 勤政殿內。 沈木溪剛踏入殿內,就與趕著出門的鬱時桉相撞,沈木溪重心不穩,朝後倒去,鬱時桉眼疾手快急忙扶住沈木溪的腰,將人拉回。 “老師,小心!”鬱時桉道。 沈木溪感到腰上溫熱的手掌,不覺耳朵一熱,他站定身子,雙手撐在鬱時桉肩上,拉開兩人距離。 “陛下,臣無事。”沈木溪委婉提醒鬱時桉放手。 鬱時桉收回手,不自覺捏拳,將剛才手下的感覺牢牢握緊。 沈木溪主動詢問,“陛下喚臣前來,所為何事?” 鬱時桉輕咳定神,道,“剛才我聽人來報,說陳鶴軒攔住老師去路,特來問問。” 沈木溪挑眉,就為這個?這人怎麼搞的,將人推到陳鶴軒面前執棋,準備開局了,卻……來擔心他們對上?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鬱時桉知道自己辦了件蠢事,竟然怕陳鶴軒刺激到沈木溪,無頭無腦就讓春暮去將人帶來。 “陛下,執棋者,萬不可猶豫不決,落子無悔。”沈木溪沉聲說道。 鬱時桉低下頭,像是學府中被夫子教訓的頑劣學子,嘟囔著,“我知道了。” 沈木溪看著鬱時桉毛茸茸的腦袋頂,嘴角不自覺上揚,少年帝王如此謙恭的模樣很好的取悅了他。 他壓了壓嘴角,故作嚴肅,“陛下知道就好,下次就不要再犯。” “知道,”鬱時桉突然抬頭看向沈木溪,眼中情緒複雜,憋了半晌才補充了一句,“可是,老師要小心陳鶴軒,此人一直隱在身後,不是個好對付的。要是有事,一定要與我商量。” 科舉即是招賢的機會,也是陷害的好時機,一招不慎,很容易招致天下學子口誅筆伐。鬱時桉把這樣的正面交鋒交給了沈木溪,卻還是不放心,他不想沈木溪再染上汙名。 沈木溪自己卻渾然不在意此事,本來他想的就是此次科舉既要找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可用之人,又要給鬱司程一黨添些堵,順便摸摸陳鶴軒此人的底。 卻不想首先沉不住氣的竟然是鬱時桉。 但雖然嘴上說教,可心裡沈木溪又覺得暖暖的,這自己養大的狗崽崽還真是暖心的可愛。 兩人在殿內商議了一些之後的佈局,鬱時桉還遊說沈木溪在宮內用了膳,才放人離開。 沈木溪剛走一會兒,柳阮就遣人來找鬱時桉,說是今日宮內的小廚房燉了湯,請皇帝前去嚐嚐。 鬱時桉年少,後宮無人,而他的母妃岑柔早早就離世了,鬱舜之前的後宮,留下的人裡,只要是安分的,都在後宮獲得了一個安享晚年的地方。 而其中有些與當年岑柔關係好不錯的幾人,也得到了鬱時桉特殊的照顧。 她們偶爾燉了湯或是年節,都會邀請鬱時桉前去用餐,以求照拂一下前朝的家人。 鬱時桉大多數都會拒絕,但偶爾也會應下,雖不愛應酬,可是總不能寒了人心。所以鬱時桉到後宮用膳,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也沒人會過多關注。 待到柳阮宮中,只見鬱少錦已經候在屋內。他身後站著的護衛還是面無表情,每每見到,鬱時桉心內都會默默想,這人是不是石頭做的?每次見都不笑不說話,就站在鬱少錦身後。 鬱少錦見鬱時桉進門,起身彎腰見禮,“臣參見陛下。” “免禮,都是一家人,五哥怎還是這麼客氣。”鬱時桉一揮手,春暮就自動走到門外守著。 柳阮宮內伺候的人都是篩選過的,但以防萬一,每每鬱時桉在這裡見鬱少錦,柳阮都會提前將人支走,方便他們說話。 鬱時桉坐下,自己伸手倒了兩杯熱茶,一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