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雪兔子,可暖人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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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冬曉沒有進屋,只在門廊處躬身回稟。 沈木溪的規矩他是清楚的,不喜人隨便近身,若是沒有他的特別允許,還是離遠些比較好,以免惹人不悅。 “嗯。”沈木溪淡淡出聲,“知道了,後宮其他人如何?” “昨日起事時,已經將人都控下了,訊息也沒傳出去。主子且放心就好。” 沈木溪側目看向恭敬候在門外的冬曉,難得真心地說了句,“辛苦了。” 冬曉眼中陣陣酸澀,溫聲回道,“主子於我大恩,為主子辦事,奴心甘情願。” “呵,你的命是你自己掙回來的,與我何干。”沈木溪並不在乎手下人的忠心,只要能辦事就行,至於出於什麼理由,他從不深究。 世人為名為利為自身,乃人之常情,當有一日他不能為他們提供他們想要的東西時,有人倒戈背叛,再正常不過。 本就塵世外,何苦戀紅塵。 雖是如此說,但冬曉還是將沈木溪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年假山後,在他即將受辱時,沈木溪一身火紅長衫,踏月而來,乾脆利落的割斷了那兩人的喉嚨,隨後俯視著狼狽的自己,面目慈悲地告訴他,“在這吃人的地方,長得好看就是原罪,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就因為這麼一張臉,就該受盡屈辱呢?” 被捆住手腳的冬曉,看著眼前美豔絕倫的人,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蠱惑。 沈木溪緩緩蹲在他身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要想在這兒不被欺凌,就只能把自己變成怪物,冷心冷情,不擇手段。” 現在想來,當初沈木溪對他說的話,何嘗不是對他自己的告誡。所以在鬱帝的後宮,他活成了最後的勝利者。 連鬱帝自己都死在了自己一手調教的“怪物”之下。 可是,冬曉想,他永遠也做不到沈木溪所說的那樣,他的情冷了,可是心很難。 “你下去吧,將人看好了,要是有誰不安穩,那就送他下去陪他們的皇帝陛下。”沈木溪起身朝著床邊走去。 冬曉應聲,見沈木溪似是乏了,便順手將房門關上。出院門時,還特地交代了院門口護衛的奴才,別擾了主子的清靜。 沈木溪自來淺眠,好不容易入睡,又總是噩夢連連,夢中陰冷黑暗,望不到邊際,那種深深的絕望時時刻刻折磨著他。 一陣絞痛直擊心臟,隨後密密麻麻地痛感將他喚醒。 手指將胸口的衣料抓皺,沈木溪掀起被冷汗浸溼的長睫,自嘲苦笑,“這麼活著,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他伸手在枕下摸索,尋了片刻,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從中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扔進嘴裡。 躺在床上緩了須臾,心口處的痛感才一點點慢慢消退。 他深吸了兩口氣,想到自己為什麼還活著在這兒受苦,不禁咒罵起鬱時桉。 “當初果然不該接受他的好意,更加不該去冷宮救他,麻煩死。” 待休息了半炷香後,沈木溪感覺自己周身的氣力漸漸恢復,他撐著身子,緩緩坐起。身上出了許多汗,有些黏膩,沈木溪最討厭髒汙,只得扶著床架起身,想去外面叫人送水進來沐浴一下。 “來……”沈木溪拉開門,正要叫人,卻被門前的一隻雪兔子晃了眼。 這兔子看起來十分眼熟,與他之前毀了的那隻很像,歪頭,長耳,蹲坐的姿勢,完全如出一轍。 只是那臉上的表情,不似他做的那樣冰冷,嘴角向上微微翹著,看起來討喜不少,臉頰還被人染上淡淡紅暈,連眼睛都是圓圓的紅豆做的,一看就是隻乖巧可人的兔子。 沈木溪扶著門框,與低頭與門前的兔子相視許久,隨後抬腳就要將兔子踢碎。 鬱時桉見他如此舉動,再也躲不下去,急忙從旁邊廊角跑出,擋在兔子面前,無奈說道,“這麼可愛的兔子,你怎麼能下得去腳。” 沈木溪冷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鬱時桉,“可愛?我不覺得,我只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傻氣。” 鬱時桉語塞,這人太難親近了。 “那你也不能一腳把它踩碎啊。” “它擋我路了。”沈木溪理直氣壯地說。 鬱時桉蹲下身,將雪兔子捧到手中,“這樣好了嗎?” 沈木溪不再理會鬱時桉,對著院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