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愛喝咖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木溪早就料到會如此,鬱舜怎麼可能讓他好好活著。 只是,原本早就想好殺了鬱舜就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怎的現下聽到宣判,卻忽然生出一絲不捨,不捨什麼呢? 沈木溪不明白,他第一次感到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真的快死了,心裡有了恐懼,還是別的什麼? 他強壓心中的慌亂,繼續問道,“那我身上的紋身,能祛除乾淨嗎?”畢竟,即使要死,他也想幹乾淨淨的。 可是劉太醫的話再一次打破了他的期冀。 “先帝用於紋身的藥水,都是特別調製的,沒有……沒有辦法清洗,除非……” “除非什麼?”一旁的冬曉再也忍不住,急急出聲問道。 “除非削肉剔骨。”劉太醫回答完,不敢再看沈木溪,直接將頭埋到地上。 沈木溪大笑,笑到眼眸溼潤,才停下。 “冬曉,將人帶下去,好生照顧,可別讓人死了。”他輕聲吩咐,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倦。 “主子……”冬曉看他神色不好,忍不住想多說兩句。 可是沈木溪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你也下去歇著吧,我乏了。”說罷,起身就走。 冬曉看著那挺拔單薄的背影,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難受的不行。 老天爺,你到底如何才能放過他?!冬曉在心中暗自為沈木溪不平。憑什麼這樣芝蘭玉樹的人,要遭受這些,憑什麼好不容易挺過了從前種種,卻還是看不到未來! 冬曉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到了劉太醫的身上,對他既打又踹一番,將人關到了柴房,讓人嚴加看管。 他回身望了望沈木溪緊閉的房門,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立在門前,留意著屋內的動靜。 另一邊,鬱時桉坐在勤政殿的書案後,將最後一本奏摺放下,伸了伸僵硬的身子。這時他才注意到天已經擦黑。 “原來已經這個時辰了。”想到還沒去看沈木溪,他急忙起身,叫上春暮,換衣服出宮。 春暮早就知道,今日鬱時桉不去看沈木溪是無法放心的,所以早就讓人備好了馬車,在外候著。 兩人換過衣服,就匆匆出宮。一路上鬱時桉都在琢磨萬一那人不見他該如何是好。 忽然,馬車外的叫賣聲吸引了他,他掀開車簾,果然看見路邊有一個賣糖糕的小販。 他看著熱氣騰騰炸至金黃的糖糕,在車內都能聞見芝麻混著紅糖的香味。 鬱時桉叫停,隨即跳下馬車,走到小攤前,開口問道,“甜嗎?” 小販抬頭,看到眼前俊俏的小公子,立馬吆喝起來,“甜,芝麻餡兒的,可甜了。”說著就拿起一個請人嚐嚐。 一旁的春暮阻攔不及,鬱時桉一口咬下,外酥裡香,味道不錯。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幫我包一份。” “好嘞!”小販熱情答道,“您拿好!” 鬱時桉接過熱乎乎的糖糕捧在手中,臉上不自覺揚起微笑。 “這樣就不會不見了吧!”他信心滿滿地低語。 待馬車停在沈木溪府門前,他還是一臉笑意。也不等馬凳擺好,就直直跳下車來,朝門內走去。 守門的小廝是個新人,還沒見過鬱時桉,不敢輕易放人進去,只叫人趕快前去通報。 鬱時桉規規矩矩站在大門前,也不氣惱,只是怕手上的糖糕涼了。 冬曉接到訊息,猜到可能是鬱時桉,敲了敲沈木溪緊閉的房門,卻沒人應答。 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身後的房門一眼,想到鬱時桉的身份,不敢讓他在門前等太久,只能快步去迎。 屋內的沈木溪沒有聽見冬曉的回稟,他站在鏡前,上衣半敞,露出清晰的鎖骨。眼神直勾勾盯著鏡中之人,看著他肩膀至鎖骨上的大片梅花,心下泛起一陣陣噁心。 “洗不掉……”他愣愣出聲,腦中一遍遍響起鬱舜死前最後的話。 “無論你走到哪兒,身上的印記都會提醒你……時時刻刻提醒你……雀兒……” …… 這些話就像是詛咒,一次次侵蝕著沈木溪殘存的理智。 “洗不掉……洗不掉怎麼辦?”沈木溪清澈的眼眸逐漸混沌,他無助地抓著自己的肩膀,“怎麼辦?好髒,好惡心……”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屋中的炭盆。 這炭盆做的精巧,為了避免炭火飛濺,外面罩了一個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