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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倒是如一柄劍,刺了過來。鄭瀾有點猝不及防,他今天一直在捉弄她,看她害羞、畏懼和心虛,他沒料想到小院兒的坦誠和直接。
喜歡?是有那麼一點點吧,鄭瀾想,從見色起意到對她那些未知的經歷的好奇,畢竟她的美,足夠讓一般的男人動心了,如同剛剛鄭湧也會多看她幾眼。但是似乎,也不到多麼深情厚誼的程度吧。鄭瀾突然覺得心虛的倒是自己了,但不想承認或者否認什麼。
「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不過一場遊戲而已。」鄭瀾看向湖面,振翅飛過碧綠的蜻蜓,給平靜的湖面添一絲生氣。
「我懂了。」小院兒點點頭。
鄭瀾視線回過來看他,好笑地問:「你懂什麼了?」
「其實殿下只是想將計就計,看看事態會如何往下走。又或者……」小院兒看著鄭瀾那張朗逸俊秀的臉,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又或者在殿下眼中,人間也不過只是一場遊戲。因為是遊戲,所以輸贏也並不太在意。」
「嗯。」鄭瀾輕輕嗯一聲,他幾招過下來,發現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其實很有些謀略和膽魄。他要掩飾對她的動心嗎?他突然有些後悔昨晚沒有下定決心把想做的事情做完。
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反而會有許多的顧慮和膽怯。動心,是太麻煩的事情了。
「那我……民女能向殿下求一個恩典嗎?」小院兒微微蹙眉,在想自己放手一搏,直抒胸臆會不會是個錯誤的選擇,但是她從小大都是一個善於把握時機的人。
不等鄭瀾回應她,小院兒內心篤定了一下,說:「民女是被錢大人脅迫才欺騙殿下的,並非有意害人。殿下才華橫溢,雄才大略,請您不要和一個螻蟻般的民女計較。宮廷權謀是民女不懂的,也不敢參與其中,只想苟全性命。求殿下松鬆手指,放民女回到民間,隱沒於眾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殿下饒恕。」
說罷,小院兒就在鄭瀾身前跪下。四下無人,不然奴才們一定覺得湛王對湛王妃發了脾氣。
鄭瀾皺起眉頭,原來繞了這麼大的彎子,想出來的是這一套說辭,不放你走的話就夠不上「才華橫溢,雄才大略」嗎?或者就是個小人壞人了?不僅會說謊話騙人,還會把人架得高高在上,給自己謀好處,真是個十足的騙子。
「如果不放你走,你還會這麼稱讚本王嗎?」鄭瀾冷冷問,「欺君之罪都犯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鄭瀾本來也不想做什麼正人君子,所謂的恭維,他更不在乎了。
小院兒跪在地上,看著地磚上精美的花紋,內心其實有些生氣,昨夜還說,只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得到寬饒的。說話不算話。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駁斥呢,只唯唯諾諾說:「殿下才華橫溢、雄才大略是大鄭眾口一詞的事情,並不是稱讚。民女只是想求一個恩典,自知犯下重罪,奢望一下而已。」
鄭瀾看著她跪在硬邦邦的雕刻著花紋的地磚上,不想讓她起來,有些懲罰的意味。剛剛闖進本王的心裡,就要走嗎?還要他親自許可她走,貪心的傢伙。
「放你走也不是不行。」
小院兒抬起頭,眼神裡滿是盼望,她太渴望自由了,不用為了苟全性命而騙人、共犯壞事或者討好人的自由。
「但你要先為本王所用。」鄭瀾的臉上冷淡如冰,「無論今後錢仲謀或者別的什麼人,讓你做什麼,或者今後和王公貴族之間,聽聞了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本王。算是將功贖罪,可以保你性命無虞。至於放你走……」鄭瀾頓了頓,小院兒豎起耳朵聽,一個字也不想落下。
「看本王的心情……」鄭瀾嘴角浮過一個狡黠的笑。
看心情……等於沒說!小院兒沮喪極了,倒也是,湛王是最不在乎什麼美名的,她怎麼會生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