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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從視窗跳下。
&ldo;穿裙子原來是這麼涼快!&rdo;
在他落地的同時,也聽到了房門被踢開的聲音,姑娘尖叫……
&ldo;那些憲兵可飽了眼福了!&rdo;雲鏡南整了整衣裙,將帽沿壓了壓,低頭快步向巷外走去。
&ldo;這是什麼世道啊!我昨天被逼得從三樓爬水管,今天又從二樓跳下來。&rdo;
東邊的憲兵太多,他決定從南巷口離開。只要走出巷口,攔輛馬車,就可以徑直回府了。
&ldo;一輛馬車就在巷口,我的運氣真是不錯!&rdo;看到馬上要脫離險境,雲鏡南加快了腳步。
他埋頭疾走,險些撞到一個人身上。那個人是突然從巷口邊冒出來的,他的腳上穿的是軍靴。
&ldo;恭候多時了,雲將軍!&rdo;那人道。
雲鏡南此時直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他知道自己完了,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上一定會有這樣的標題:新貴纏綿煙花地,不愛武裝愛紅妝。
&ldo;上車吧,雲將軍!你忘了塗粉底了。&rdo;那人又道。
&ldo;也許,情況比我想像得還糟糕。&rdo;雲鏡南不敢抬臉看對方一眼,遮著臉鑽入馬車,&ldo;郎翔,他什麼時候到了王城,怎麼管起憲兵來了?&rdo;
※※※雲鏡南坐在憲兵隊的審訊室裡,已換上了一套便服。
郎翔正坐在他對面,一臉鄙夷之色:&ldo;想不到,報應這麼快就到了。你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rdo;
雲鏡南笑笑,他是真誠地感激郎翔。剛才從藍磨坊後巷一直到憲兵總隊,郎翔一路遮掩,沒有讓外人看到黑龍騎將丟人的女妝扮相。
他對郎翔說了句&ldo;謝謝&rdo;。
郎翔冷冷地道:&ldo;你不必謝我。我替你遮掩,只是因為王朝軍隊丟不起這個人。國家總比私情重要。&rdo;
陷入沉默。
郎翔首先打破沉寂,道:&ldo;你的手下為什麼殺我計程車兵?&rdo;
&ldo;這與審訊內容無關,無可奉告。&rdo;雲鏡南道。
&ldo;還需要審訊嗎?&rdo;郎翔冷哼一聲。雲鏡南被當場捉獲,任他鬼靈精怪也百口莫辯,審訊根本沒有必要。
雲鏡南垂頭喪氣地咧咧嘴,答道:&ldo;他們強姦神族婦女。&rdo;
&ldo;現在軍隊的狀況就是如此,你管得了一件,卻管不了十件百件。&rdo;郎翔點點頭,拿起菸嘴點著,吸了一大口,&ldo;這倒象是個正當的理由。&rdo;
他將一口嗆人的煙霧噴到雲鏡南臉上,悠悠道:&ldo;不過,從一個日日廝混於煙花柳巷,經常賄賂搞假的無賴口中說出來,就沒人會信了。&rdo;
雲鏡南苦笑一聲,也不想多作解釋,道:&ldo;隨你怎麼說吧,快些問完話,我簽個字就結束了。郎大人也可以趁早消了心頭之恨。&rdo;
郎翔笑道:&ldo;是啊,消心頭之恨!&rdo;
雲鏡南落了下風,擺出予取予奪的架式,道:&ldo;黑龍騎將這一級的軍官違紀,最多不過是個內部警告罷了,大不了我不升官。&rdo;
郎翔哈哈大笑,道:&ldo;雲鏡南,我不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可是,也不知你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要借這個機會狠狠地整你。我也是受人所託,哈哈。&rdo;
雲鏡南大吃一驚,道:&ldo;降職嗎?是誰要整我?&rdo;
郎翔搖了搖頭,幸災樂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