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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從妝鏡臺上跳下來,怔怔看著那個妝奩,闇然神傷。
他離開的那麼突然,珍惜還來不及,她怎麼可能捨得和他慪氣?
張氏返回府邸大門的時候,恰好看見天上那道璀璨刺眼的金線。
蓮花冠道人抬頭看去,喃喃道:“終於回來了。”
大奉皇帝就站在他身邊,輕聲道:“朕心裡有愧。此程還請先生千萬要保他平安。”
蓮花冠道人點點頭,“放心好了,想讓他死的人很多,但是有能力讓他死的人,還真就沒幾個。”
突然,頭頂驟然金光大綻,所有人都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等刺眼光芒散去,只見一個人已經腳踩地面,收劍入鞘。
他一襲雪白,頭髮挽起插白玉簪,面對府邸大門前的眾人,抱拳道:“抱歉讓諸位久等。”
與此同時,蓮花冠道人的境界在悄悄恢復,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竟然折損了整整十年的修為!
看來這一次相隔往返之行,還真是不要命啊。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已經跌境界了,沒個百八十年光陰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也就不差再多修行十年了。
蓮花冠道人和大奉皇帝不約而同上前,前者解開了拴在樹下的馬,將韁繩握在手裡。後者走近瑰流,輕輕拍了拍瑰流的肩膀,
“疼疼疼,拍那個肩。”
大奉皇帝連忙收回手,皺眉道:“受傷了?”
蓮花冠道人止住手中動作,臉色陰沉,有自己借境界的情況下還負傷回來,難不成路上遭遇了七境以上大修士的截殺?
同樣作此想法的大奉皇帝心頭一緊,“傷勢如何?還是陰陽家動的手?”
“不是他們。”瑰流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時,張氏走上前來,略帶笑意道:“我姐姐當年也很喜歡咬先帝的肩膀呢。每次她生氣,先帝的肩膀都少不了一道傷口。”
瑰流無奈道:“差不多,不過是因為我犯渾,我妹妹才咬我的。”
張氏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犯渾”來形容自己,笑意愈發濃厚。
大奉皇帝也哭笑不得,“咬傷不嚴重吧?要是嚴重的話,上個藥再走吧?”
“不必了,時間緊迫。”瑰流抬頭看了眼天空,星光愈發璀璨,應是快就要入夜了。
蓮花冠道人這時已經將韁繩交到瑰流手上。
大奉皇帝這一次拍了拍他的另一個肩膀,鄭重齊聲道:“保重!”
張氏輕聲道:“太子保重。”
此前一言不發的周震,也無比認真道:“還請先生量力而行,保重身體。”
瑰流笑著點點頭,目光卻久久注視人群。
沒有尋找到那個少女的身影,他拽了拽韁繩,準備上馬。
張氏觀色如鉤,察覺到了男人那一閃而逝的落寞神色。這一刻,她僵硬原地,幡然醒悟。
自己被騙了,被騙了!
是啊,如果周澤睿真的不喜歡他,為何要閉門不出?擱再以前,每一次送別客人,她都會在場的啊。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自己都沒能及時想明白?
“等一下!”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張氏身上。
可她為了讓女兒明白那個道理,已經顧不得什麼。
望著那道沒有轉身的背影,她聲音顫抖:“先生臨走之前,再去見一眼我家睿睿吧?”
大奉皇帝暗暗驚訝。
周震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瑰流緩緩轉過身,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微笑道:“千里搭長棚。一曲清歌滿樽酒。”
張氏微微搖頭,呢喃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