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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當今的大奉皇室,改旗易幟,這和大奉叛軍又有何異?如果真的將此事做成了,你家太子不就是暗面裡的天下共主嗎?”
老人過於激動,又開始咳嗽起來。
秦芳搖搖頭,“先生你可以去問問祭酒,如果莊宰相還在世的話,你更可以去問他,總之你問問隨陛下創下如今這豐功偉業的兩個人,太子到底願不願意登基稱帝,願不願意坐那張龍椅,願不願意守國門死社稷。他們給你的答案,一定和我給你的答案是一樣的,我家瑰流,根本就稀罕這世俗皇帝的位置。”
“如今的大奉正統,國運福祚已經走到了盡頭。即便能夠熬過這場八王之亂,也不會再現昔年的盛世。就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所患有的疾病絕對不止一種。那麼一個已經日薄西山的王朝,叛亂絕不會只有一次。一言蔽之,現在的大奉正統,已經沒有能力去為天下百姓締造和平盛世。與其修繕不了,還不如立個新牌坊。如果用料恰當,匠人用心,便是歷經幾百年滄桑都不會坍塌。”
秦芳高聲道“而我們,就有這個優勢!千古聖名的皇帝有,忠心耿耿的百官也有,有信心將這塊牌坊立好,為天下謀真正的太平盛世!”
老人倒吸一口涼氣,強行鎮定住,他承認大靖王朝有很多著名的官吏,也有眾多修身齊家治國的儒生,能夠為新國家機器注入新鮮血液。只是從古至今,堆疊如山的史書上,有幾個稱得上千古聖名的皇帝?你秦芳就這麼肯定你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皇帝人選?況且,有善始者實繁,能克終者蓋寡,你秦芳除非能夠預知未來,否則你怎麼保證你看中的人當上皇帝之後不會變心?
天下多少寒門仕子鯉魚跳龍門之後,比豪閥世族活得還要荒淫奢靡?
窮怕了,金印紫授之後,便開始報復性地享樂,以彌補自己前半輩子受盡的種種苦難。
史書上多少這樣的例子,難道還不引以為戒?
就說那前朝宰相魚莽,抄家時就連皇帝都震驚了,鼎鐺玉石,金塊珠礫,一人之財,竟能比得上偌大一座王朝,參差千百萬戶百姓所納稅的一半!
可他魚莽,當年只是個到處求仕落魄書生啊。若不是看他“溫良恭儉讓”和“仁義禮智信”皆全,那位吏部尚書又怎會破格提拔他?
老人這些心思明明沒有說出口,秦芳卻笑眯眯道:“先生怎麼知道本宮的人選就一定是個寒窗苦讀的書生呢?”
老人內心雖然大驚,但面不改色,“即便皇后娘娘的人選是個家境殷實的公子,就能保證既能善始,又能克終?人都是會變的,尤其身處高位,更容易看清風景,因而相比於販夫走卒,也更容易被蠱惑。”
“先生不愧是昔年的南詔國師,思慮之事極具道理。”秦芳刻意停頓,輕聲道:“但倘若我告訴先生,這個人選有一個別人都無法媲美的身份,他是當年大奉正統的帝師之孫呢?”
“張佩的孫子,不早就死在那場浩浩蕩蕩的永嘉南渡中了嗎?”
還不等秦芳給出答案,老人冷笑道:“哦,原來是假死啊。不奇怪不奇怪,你們大靖王朝就喜歡用這一套。”
秦芳哭笑不得,“先生莫要誤會了。和陛下設局讓您假死不一樣。那場永嘉南渡情況複雜,牽扯極深,我們並沒有插手。起初我們和天下人的認知都是一樣的,以為帝師之孫真的在逃難中不幸溺水淹死了。後來欽天監的那位國師透過推演天機,發現了一些端倪,然後逐一演算排除,最後得出了他極有可能還活著的結論,只是人在哪裡,誰也不知道。可我家兒子,還真是被上天眷顧了。去年他南下游歷,年末返鄉途中,誤打誤撞在一條擺棋的巷子碰見了他。二人還有過一場類似君臣之談的對弈。最後的結果,就像當年莊天機願意輔弼陛下一樣,張沽願意跟隨太子身邊,入仕大靖。”
“張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