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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了二月,今上換了年號,在上皇的陵寢邊上選了一處風水上佳的地方,開始修建陵寢。司徒越在戶部庫銀出庫的憑證上用了印,就帶著人去各個大倉開始巡查,途中有人來報,今年皇宮內各項用度要上調,整理好的條目足足有二指厚。
司徒越懶得看,就問來人「如何調整了這麼多?」
「回您的話,如今,西苑的用度沒有變動,宮中的貴人們也是要進上的,就是東宮,如今有小主子,也是精心的教養,這麼算下來,耗費的就多了。」
「當日,今上還是六王的時候,如何耗費了這麼多?就是如今登了大寶,不至於用度一下子躍升了如此多吧。」司徒越翻看看看,裡面關於皇妃用的布料列了四五張紙。上皇當家做主的那會,宮中的女眷們多如牛毛,還有皇子皇女們要養著,老太妃幹什麼都是獨一份,零零總總加起來才和如今一個數了,今上的後宮沒一個小孩子,也不用色色都要置辦,居然和上皇當年養孩子一樣多了。
「按著舊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皇后娘娘有訓斥,只管打發了人來找我。」
戶部的官員在身後跟著,「您不知道,如今宮中做主的不是皇后娘娘,是當年的側妃柳娘娘,祖籍在山東的那位,皇后娘娘病了,如今太子和太子妃每日的去請安奉藥。太醫署的署官前幾日遣人來了,要支這上半年的銀子去採買藥材。」
司徒越停下步子,看了那官員一眼,「咱們是怎麼做的?」
「這事啊,自有戶部的皇商去辦,臣就沒給銀子。」
人都說新年新氣象,司徒越只覺得新年新帝新亂子,在江南的甄家那攤子事兒還沒處理乾淨,如今,就有人開始興風作浪了。
新帝今上回到宮中,先去看了髮妻,看著皇后的臉色如白紙一般,躺在床上沒有動作,略坐了一坐就要出來,誰知道剛站起來,貴妃柳氏就哭哭啼啼的和他碰上了。
「作死的賤婢,誰給你的膽子在皇后宮中哭泣。」
皇后近來有些不好,今上就忌諱哭泣和素服,看見柳氏如此怒不可遏,柳氏當即跪下,「臣妾失儀,但是臣妾想著這事忍不住心中悲苦,今兒皇后娘娘的藥差點沒端上來,臣妾問了才知道,如今榮王捏著國庫的銀子,皇后娘娘連藥都吃不上了。」說完用袖子蓋著臉一頓抽抽噎噎。
「滾」皇帝罵了一聲,抬腿要走,身後的宮女急忙趕上來,「皇爺,娘娘醒了。」
今上折回身子,對在院子裡等的太監說「去稟報老聖人,說梅氏已經醒了,朕晚上再去他跟前領膳。」
皇后已經坐了起來,頭髮鬆鬆垮垮的,宮女用一隻篦子給她抿了幾下。「我似乎聽見您剛才罵誰了。」
皇帝坐在床邊,「罵了柳氏,在朕面前告君明的狀呢。說是斷了你的藥。」
皇后虛弱的笑了笑。
「朕知道,柳氏讓你笑話了,太醫署的用藥是皇商採購了來的,豈是太醫署去採買的,只不過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如今編排起了君明瞭。朕想著,背後定有朕的那幫子兄弟指點。」
夫妻兩個說了一會話,皇帝看著皇后又躺下睡著了,才坐了步攆去了西苑。
上皇已經擺好了飯菜等著他了。
父子兩個默默的吃了飯,在西苑散步,西苑和南苑相比,人工雕琢的跡象跟明顯,幸而地方大,千步迴廊曲曲折折,如今湖面上沒有蓮花,只有一池碧水上面結著薄冰,走到湖心亭,桌子上放著一隻還沒剝開的榴槤,今上直覺的奇臭無比。
上皇坐了下來,有太監上來剝開榴槤,味道更是濃烈。
「父皇,兒子實在不愛吃這個。」
「誰讓你吃了,這個是朕吃的,跟你和承嶽爺倆在一個桌子上吃東西就這樣,什麼都吃不香,要是君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