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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家裡的爺們多著呢,剩下兩雙不夠啊。」
司徒越就問小少年,「你願意到我們家裡做工嗎?我有十個叔叔,三十多個弟弟,每人送一雙木屐,要四、五十雙呢。做完了你要是回鄉或者是待在京城都可,管吃住。」
小少年點頭如搗蒜,臉上的淚水被雨水沖的乾乾淨淨。
「程掬,你帶著他回府裡吧,他不是咱家的奴僕,好生對待也別打罵,你也不必跟著我了,趕緊的給祖父送去,今天下雨,正是穿這個的時節。」
程掬就有些不願意,司徒越也不看他,磨蹭了幾下,他和小少年共舉著一把傘走了,邊走邊回頭看,沒走幾步又折返了回來,對著秦五一通交待。
司徒越穿著木屐舉著油紙傘走到虹橋的另一邊欄杆旁,開頭的大船已經過了虹橋,被巡視的小船攔了下來,雨越下越大,虹橋上沒了其他人,只有司徒越和秦五各舉著一把傘。
「王爺,是運糧的船,屬下數了,共二十八艘,看樣子這次運糧,能讓京城的百姓吃上兩個月,這支船隊看樣子應該屬於漕幫的船,前不久聽說幫主中風了,他閨女力挽狂瀾,保住了漕幫沒能分崩離析,估計剛才那女人就是幫主的閨女。」
「哪個漕幫?運河上的漕幫可不止一個。」
「江北的。看樣子,是這些巡視的看她眼生,想要要點好處。」
這個船隊停了下來,運河碼頭上一片的擁堵,那個穿藍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船頭和人理論,任憑風雨打濕了衣裳。
「王爺,咱們幫不幫,有您的帖子,她以後往來運河,誰都對她客氣三分。」
司徒越想起承嶽在運河上遇到的事,對秦五說「當然要幫,咱們的生意仰仗漕幫的地方多著呢,今日施恩,他日必要讓他們回報。你拿著我的帖子下去,看那姑娘的處事手段,若合著咱們的脾性自然是幫的,不然,你就回來,咱們快點趕路。」
秦五應諾,舉著傘下去了,司徒越溜溜達達的下了虹橋,到了一家店裡,要了一碗茶,兩個燒餅,看著外邊下雨。過了半個時辰,秦五回來了,替司徒越結了帳,兩個人去了碼頭。
孝慈縣在前朝不叫孝慈縣,因為當年的術士說這裡的風水好,所以成了皇陵的所在地,在群山環抱裡的平原上,□□和太宗的陵寢後面跟著當朝皇帝的皇陵,司徒家坐江山到了如今才是第三代人,百年前,司徒家在金陵的一個小縣城裡也是一戶殷實的人家,家裡兩個兒子,老大在縣城做了小吏,老二在家讀書。一日,老二去了同學家裡,同學家的鄰居莫名的死了,縣官捉拿了老二,朝堂上屈打成招,老大多方奔走竟救不得弟弟,秋日過後就要問斬,父子兩個散盡家財,才得來真相。
老二的同學家的鄰居有個美貌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新寡,在婆家有幾分不安分被遣回了孃家,在遣回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浪蕩公子,這個浪蕩公子是前朝寵妃的弟弟,與那個小娘子私會的時候被女方的父親發現,於是勒死了老人家,一來二去,兩個人咬死是司徒家的老二殺死了老人,那小娘子幾番上堂作證,老二被判了死刑。老大知道真相後自然想要救出弟弟,丟了飯碗散了家財也不在乎,一路告到京城,當時的大理寺和刑部共審這件案子,弟弟終於清白出獄,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幾日,一群捕快衝入家中,將老二押走,捕快捏著老父親的手指在一張紙上摁下手印,上面寫著因家貧,自願把小兒子賣給人家作替死鬼。老二隨即被帶到刑場,砍了腦袋。
老大因此事反了朝廷,後來成了這個皇朝的□□,血緣上是司徒越的高祖父。
司徒越站在皇陵前的大殿上上了香,對著畫像磕了頭,祭拜了一番去了太宗的陵寢。
太宗出生的時候家還在金陵,他是正經的嫡長子,當日也是目睹過捕快衝入家中鎖拿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