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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恰恰相反。梁牧也再次看見他,便是幾個月後,在某個酒局上。梁建生和大學校友正談笑風生。他滿面紅光,生意照談,絲毫不像是幾個月前剛經歷生離死別的人。
16年春節,梁牧也出差之餘,又和他在香港匆匆見了一面,吃了一頓飯。整整兩個小時,梁建生談天說地,講自己去澳洲海釣,還重拾鐵三的訓練,可他就是隻字不提樑熠川的名字。那三個字好像被打上了封印。
喪子之痛,對於梁建生來說更像是一種真空地帶,沒有情感,沒有表述,無聲也無風。不可言說的龐然巨物在滯澀的空氣中膨脹,可那時候,梁牧也還沒有勇氣戳破。他自己也沒完全走出來,只好陪他演一出團圓的戲。
可今天不同。他和梁建生聊了會兒,覺得不說真心話也沒什麼意思,就打算先走一步。
梁建生也察覺出來了,看他站起來,便也站起來說:「來了這幾天,你也沒地方住吧。正好,我前兩天買了套公寓……」
黃金地段,高層轉角,海景山景,軟裝完畢。梁建生說了幾個關鍵詞,又把自己經紀人的手機號留給他,讓他找一天去拿鑰匙。他還說,你在這邊的時候可以住,等你走了,讓經紀人找一家公司幫忙租出去。
梁牧也沒說什麼,就收下了。
「春節過來,和我還有你阿姨一起吃頓飯吧。」梁建生又說。
梁牧也都懶得問是哪個阿姨。那一刻他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梁建生送走熠川,黑色呢子大衣沒脫,站在家門前的草地背著手,平整的路上丟了一地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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