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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拂來一陣硬冷的風,好像是剛剛池羽掀開的冷空氣終於遲一步,吹到了他眼前。梁牧也以為自己見過了市面,之前vicky也給他看過池羽刷大跳臺的影片,但這和親眼看見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面前這懸崖的形狀本來就很開闊外露,就位於纜車站旁邊,彷彿是一個天然的野生競技場。人群氣氛極佳,無論成功失敗,總會有人鼓掌予以鼓勵。遇到池羽這樣的道外高手,口哨聲驚嘆聲此起彼伏。沒有規則,沒有場地,天地山林之間,目光所及之處,均是邊界——「唯一限制你的就是你自己的想像力」。
電光火石間,梁牧也突然就想起來了他那個眼神讓他想起了什麼。
那時候,天邊掛一輪明月,他和陳念點一堆篝火,談起廣闊的大山,和渺小的人生。火光映在眼底,純粹的夢想在他的眼瞳之間膨脹,它野蠻生長,擠走了黑暗、空虛、挫敗的現實,和其他一切微不足道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the only liit is your own iagation fwt(freere world tour)宣傳語。
第13章 drop !(2)
梁牧也根本就沒再上去滑第二趟,而就是站在原地繼續看。果然,高逸和池羽重新上山,又滑了一次。高逸大概是覺得池羽早就殺死了比賽,他都沒再嘗試做其他動作,而是就跟在池羽後面用手持的相機給他錄影。他看池羽用反腳刻滑下巖壁,到小樹林間,又選了另外一條路線。同樣告訴滑到了懸崖邊上,他這次換了個動作。這次是個後空翻。
按理說,後空翻只轉一圈,沒有剛剛的rk 7難。但是他起跳時候的速度快,飛起來的高度很高,右手完全伸直了,身體放鬆而舒展,滯空一秒的姿態好像鐘擺。大概是嫌單獨一個後空翻太過無趣,他右手還是抓著後刃靠近右腳的固定器,又來一個lon grab。
「wildcat!」單板的後空翻,又叫「野貓」。
這次大家認準了他的紅色頭盔和橙色雪服,已經有不少人在錄影了。直到池羽減了速,不少排了很久隊的人都拋棄了在佇列中的位置,走過去跟他擊掌慶祝。
是高逸先一步走出來,在人群中找到了梁牧也。
「怎麼樣,我們池教練厲害吧。跟他學你是賺了。五年,我跟你說,你也能跳。」高逸摘了頭盔擦汗,表情是一臉慈祥,好像在說自己的親弟弟。
梁牧也點頭。他想起來,又問高逸:「他剛剛是反腳在刻?」池羽和他一樣是goofy,慣用腳是右腳在前。
「哪裡是反腳,他剛剛是fakie carvg,倒著刻滑。池羽老說他自己不喜歡大平道上技術流刻滑,他自己要真玩兒的話,比誰都厲害……」
池羽被圍觀的雪友拉著聊天,很久才脫身出來。
高逸看見他,就對他豎了個大拇哥:「一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牛逼。」
池羽倒很謙虛:「the funnel還是那麼爽。」
高逸問他:「今年你練的怎麼樣了?」
池羽實話實說:「體能和力量差不多完全恢復了,在park練得也挺好,今年我就要開始比積分賽了。再攢攢錢,夏天去澳洲或者紐西蘭訓練吧。」
他今年確實練得還不錯,在公園揀回來不少招,包括那年在科羅拉多阿斯本贏得大跳臺冠軍的triple rk 14——時代在進步,放到今天,triple rk 14都進不了決賽圈。
「那就是這個賽季了。」高逸說,「你的復出,就從這個賽季開始。」
池羽點點頭,「就是今年了。」
「你加油,我看我只有努力工作了,滑雪哥我是不行了,有朝一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