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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知道這個秘密的是溫惟,雖然兩人苦大仇深,但憑直覺她應該不會出賣他,想到這裡心又倏而放鬆不少,出言安慰道:「我覺得溫大人不會說,我相信她為人!」
他勾唇一笑:「我相信你相信的她。」
東陸起身,披上外袍,走到書桌前,取出一箋信紙,挽袖研磨,提筆走字未有停頓,勾勾畫畫一氣呵成。
待墨水凝固紙張乾透,小心折起放入信封,滴上蠟脂,封存蓋印,白色油脂上面赫然印著——佐藤東陸。
「把這封密函趕緊發去,務保萬無一失準時送到!」
「是!」以冬接過信涵,揣進懷裡。
他抬步走到桌榻前,彎腰俯身透過水晶琉璃望著裡面成群結隊的小紅魚,順手從旁拿起盤中的魚食,長指捏了一撮輕盈地灑進水裡,一條條擺動著尾巴的小紅魚爭先恐後搶著為數不多的美食,自由自在穿梭於水草青荇之間,水面激起漣漪,劃出一圈又一圈微小的波紋。
他突然想起那日宮裡,她從宮女手裡接過魚食,歡喜得大把大把餵食池中錦鯉的情景,要不是當時他急症突發不能動彈,真想過去警告她。
這魚不比人知冷暖溫飽,縱然再喜歡,也不能以食為樂餵養無度,要不是被自己打攪,照她那粗獷的餵法,明日一池五彩錦鯉都得翻肚撐死。
以冬用魚網撈起幾條仔細一瞧,嘟噥道「這九尾覡眼看又要產卵了,到了該分缸的時候,每日取它做藥引的速度都趕不上它繁殖的速度快。」
「去拿個小琉璃缸過來」東陸吩咐道
以冬放下魚網,轉身去隔間取了個小缸,東陸把魚缸倒滿水,又移出幾顆水草,用漁網從缸裡逮了兩條尾巴最長最漂亮的小紅魚,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進新居。
以冬原本以為他要給它們分缸,現在看顯然不是,站在旁邊一臉不解得看著他。
「你且出去吧」說著,東陸抱著魚缸轉身往裡屋走去。
以冬走後,他坐在桌榻上,看著琉璃缸裡搖鰭擺尾的九尾覡,若有所思,發呆許久。
良久,換上玄色的錦袍鸞衣,身披銀白色裘領大氅,腳踩名貴的黑緞靴履,踱步走到銅鏡前,望著滿頭青絲墨發的自己,握簪抬手……
風停雨歇,萬物如洗煥然一新,涼濕沾衣沁香撲鼻。
隨著車輪咕嚕嚕摩擦地面沉悶之音,一輛馬車從城東方向緩緩駛來,停在了長街的盡頭,車輿一晃,就見一人掀開簾幔,扶著車軫從馬車上慢慢走下來。
路面坑坑窪窪,水跡斑駁,一塵不染的靴子踩著巷子凹凸不平的青石小路,咯咯吱吱作響,沾著晶瑩雨露的花草隨寬大飄逸的衣擺蹁躚擺動,抖落點點雨水,滴滴答答落入塵土。徐步穿過窄巷樹叢,拾級而上踏過幾個石階,豁然一亮,一座碧瓦朱簷雕樑繡戶的府邸出現在自己面前。
府外沒有守衛,他走到近前,將抱在懷裡的琉璃魚缸輕輕放於屋簷下,抬頭仰望依舊霧濛濛的灰色天空,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負手而立,長身挺拔,如一尊雕像久久未動。
不知過了多久……
「唉!晚膳要不要回來吃?」院內突然傳出中年婦人高聲說話的聲音
「甭等我了——」
「唉——,這天色眼看又要下雨了,出去好歹帶把傘啊!」
「阿姆……」
「快!聽話,趕緊拿著。」
「……」
聲音離門越來越近,東陸慌張得轉過身,忍著因吹風想要咳嗽的衝動,像做賊心虛般拔腿就走。
「吱——呦——」
門被拉開了一條縫,溫惟從縫裡鑽出來,砰朗一聲,一個不留神差點把放在屋簷下的魚缸踩翻。
低頭一瞧
「小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