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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全生從屋外進來,看李榮賑怒目威瞪,表情肅穆,怯生生地走到近前,將來事稟報
「侯爺,刑部帶話,剛抓的那兩個刺客原是兩名死士,沒等動刑審問,就己服毒自殺。問下一步怎麼辦?」
「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他們,光天化日敢刺殺本侯,誰給他們的膽子!
下令一律株連九族!沒九族,把祖墳給我掘了!
去!讓刑部繼續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活夠了!」
「諾,屬下這就去辦!」
全生知道李榮賑此人一向殺伐果斷,有仇必報,但從來沒見像今日這般不顧身份大發雷霆,怒氣衝天,怒目切齒面色極是駭人。
李榮賑從回來以後就沒離開過房間,滴水未進,晚膳未食,有事上府求見者皆拒之不見。
李榮賑讓府上管家找個手腳利索勤快的婢女前來伺候,自己畢竟是個男人,許多事著實不方便。
來的婢女見溫惟靜靜地躺在那一動不動,在床前的燭光映襯下,面容愈顯蒼白憔悴。衣服上血跡斑斑,手臂上沾著藥粉,衣袖已被剪開。
見狀趕緊出去打了盆乾淨的溫水,又拿了套嶄新的白色中衣打算為溫惟收拾換洗一番。先是避開包紮傷口把手臂上的血痂仔細擦洗乾淨,準備把舊衣服換下。
她小心翼翼解了衣帶,掀開衣領,將衣服退至肩頭。
一下子露出裡面水青色繡有百蝶的錦緞褻衣。
一片半遮半掩細嫩無暇的雪肌之下,在精緻凸起的鎖骨處有一處醒目的粉色胎記,宛若一朵嬌美粉嫩的小花點綴在瑩白的面板之上,眼前一亮,好看的讓人挪不開視線有種想要觸控的衝動。
就在婢女打算將衣服全部除去的時候,面色一窘雙手一頓。
突然想起李榮賑此時還在自己的身後,下意識的又將解開的衣襟往身上一搭。
「咳、咳」婢女故意發出兩聲輕咳聲。
李榮賑一怔,一個回神,立馬轉過身去。
因尷尬鬧了個大紅臉,隨後斂聲囑咐道:「動作仔細著點,別弄疼她!」
說罷,跨步拂袖朝門口走去。
一整夜,溫惟都沒清醒過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輕如羽毛,全身無力,身體飄蕩懸浮著。
腦子昏昏沉沉,好像沉浸在夢海里,有那麼一瞬,她似乎睜開了雙眼,恍然不知置身何處,朦朦朧朧看到一個黑影坐在自己的榻前,看不清模樣,只感覺那人身形高大而挺拔。
她想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一隻手好似被什麼溫熱的東西包裹著。她手指微動了一下。
耳邊立刻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想回應,卻沒有一絲力氣,乾裂的嘴唇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再無任何反應,彷彿又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太醫令王崇就來榮國府求見李榮賑。
李榮賑衣不解帶一夜未睡,眼窩深陷,眼底泛著青色,面上長出了新的胡茬,模樣甚是憔悴。
待王崇為溫惟重新把脈後,兩個人挪步去了前廳。
王崇把查驗結果告訴李榮賑
「侯爺,微臣回去作了仔細的比對,溫大人所中之毒,乃七步蛇毒外加夾竹桃甙與夜香配比所制,此毒一旦擴散便很難排出體外,溫大人雖未傷及筋脈,但毒已入肉,雖無性命之憂,但那受傷之手……如若不及時……截去,耽擱下去恐淤毒擴散至肺腑,到時……」
王崇在一旁勸解著,依他幾十年的從醫經驗,這是眼下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雖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
李榮賑聽後,面如三尺寒冰,目若無邊黑洞,未回一言。
他抬頭仰望,殘星曉月,白夜相接,一片無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