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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些冷沉，顧念率先打破平靜，&ldo;她們……還好吧？&rdo;
男人冷笑，&ldo;你自己操刀的手術你不知道？&rdo;
他走到衣櫃旁，伸手從裡面拿出衣服往箱子裡丟，動作粗暴，顧念掀開被子起身，走到他跟前，試探性地問道，&ldo;我幫你整理吧？&rdo;
男人冷冷開口，&ldo;不用。&rdo;
顧念抿著唇，彎下腰幫他整理，&ldo;衣服這樣塞進箱子不太好，容易皺了不說，還放不下多少，我幫你對摺一下，它……&rdo;
&ldo;我說了不用。&rdo;男人薄唇冷冷一掀，攥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甩，怒喝一聲，&ldo;滾！&rdo;
&ldo;砰！&rdo;顧念被甩在地上，撞在了旁邊的玻璃茶几上，上面的花瓶砸在地上，碎片割入了她的手，鮮血直湧。
男人眉頭一皺，手下意識地抬了一下，可是在下一秒，又生生地放了下來。他冷漠地移開眼，彎腰拿了衣服又去了浴室。
顧念看著扎進掌心的碎玻璃片，眉心微攏，沒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男人已經穿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
顧念停了一下，想說什麼，可是終於沒開口，沉默了幾秒鐘，又默默低下頭找到醫藥箱，給自己處理傷口。
男人拉好行李箱上的拉鏈，拉著行李箱往門外走。顧念揚起臉，輕聲道，&ldo;帝長川，我們什麼時候去辦理離婚手續？&rdo;
門口，男人腳步停了一下，冷笑了一聲，&ldo;我說過，除非我死，否則，你一輩子都得掛著這個帝太太的頭銜。顧念，別說上天堂了，你連下地獄都不配。&rdo;
顧念手抖了一下，砰地一聲巨響，男人摔門離開。
臥室又陷入一片死靜，她垂下眼簾，細密纖長的眼睫遮住了臉上所有的面部情緒，安靜地沉默半響，這才抬起臉，把紗布往掌心上包。
第二天早上有個手術，顧念很早就去了醫院，路上，她的車照例在一家路邊攤停下，中年婦女揚起臉看著她笑道，&ldo;還是跟以前一樣煎餅果子嗎？&rdo;
顧念微笑，&ldo;對。&rdo;
婦女笑著打趣，&ldo;三年每天雷打不動吃同一份早餐，你是我見過最執著的一個人了。&rdo;
顧念神色恍惚了一下，再度微笑，&ldo;主要是您的手藝好。&rdo;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吩咐道，&ldo;嗯，麻煩您再幫我做一個。&rdo;
買好早餐，顧念開車去到醫院，途經病房的時候，果然看見那熟悉英俊的矜貴男人正陪伴在病床上的女人身邊。
顧念移開臉，看著小護士推著早餐桌過來，把其中一份煎餅果子放在餐桌上，說道，&ldo;把這個也當成早餐送進去吧。&rdo;
小護士看了她一眼，終究沒問什麼，敲響了門走了進去。
帝長川看著小護士擺在桌上的煎餅果子，遲疑了數秒，伸手拿了起來，咬了一口，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
坐在病床上虛弱的女人打趣，&ldo;看不出來，你喜歡吃煎餅果子。&rdo;
帝長川狀似無意地問了句，&ldo;營養早餐有這種東西嗎？&rdo;
&ldo;這是顧醫生剛才拿過來的。&rdo;怕他們不知道，小護士又補了一句，&ldo;就是昨天給你剖腹產的那個女醫生。&rdo;
帝長川俊臉猛地一沉，骨節分明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攥，煎餅果子被捏碎，接著，他直接將煎餅果子丟進了垃圾桶。
門外靠著牆的顧念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