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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驕傲,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為什麼此時此刻,是那麼的……脆弱?
李舜娟深深疑惑著,疑惑之下的李舜娟將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開口的是另外一番話,“綠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沒有說問的是什麼,可是她相信,綠萍明白她的話,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本來想要讓綠萍好好的跟紫菱談談,將姐妹間的關係好好修復一下。她一直以為紫菱跟綠萍的矛盾,一個是因為綠萍的優秀,一個是因為楚廉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綠萍與紫菱的矛盾之深,似乎出乎她的想象。
這樣想著的李舜娟,不禁為自己的任其自然,任由紫菱跟綠萍解決她們之間的事情的決定感到懊惱,如果……在一開始發現綠萍跟紫菱的矛盾的時候,她就插手幫忙解決的話,這兩姐妹,是不是就不會到如此田地了?
李舜娟不禁有些自責起來。
………………
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突然露出愧疚的神色來,我此時此刻也無暇去思考媽媽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在聽完媽媽的話以後,我便沉默起來。
是吶……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因為,這是,他們欠我的。
我只是討回來了而已。
放鬆身體,靠坐在沙發上,偏著頭看著窗外綠意瑩然的景色,不去看媽媽。
好久好久,我才啟口輕聲說道,“媽媽,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本來想要說“不相信”的,可是綠萍在說著那話的時候,那副靈魂都在低泣的樣子刺痛了她的眼,和心,讓她不忍去否定。
“相信。”李舜娟如此回答道。
沒有去看媽媽在說這話的表情,我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的世界,帶著點點懷戀,帶著點點的不甘,帶著點點的感嘆,開始訴說我的過去,不是重生以後的過去,而是我上一世的過去。
“媽媽,或許你可能會不相信我的說辭,但是,我還是要說。”
“媽媽,我不想瞞你。”
“媽媽,我是汪綠萍,從地獄歸來的汪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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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長,可是也總有講完的時候。
在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在水晶燈的光輝暈染到我跟媽媽身上的時候,我的故事講完了。
水晶燈的光輝暈染在媽媽臉上,我看不清媽媽的表情,只能……在說完故事以後,閉著眼睛,等待著媽媽的宣判。
良久良久,我都沒有等到媽媽的回覆,睜開眼睛,我偷瞄著媽媽,結果卻見到————
媽媽,流淚了。
一向要強的,從來不在他人面前露出脆弱神色的媽媽,從來不在他人面前流淚的媽媽,哭了。
沒有聲音,只是任由那淚珠從臉上滾落,媽媽,在無聲的哭泣,為了我而哭泣。
“綠萍,他們如此待你,我必一點一點的,讓他們償還給你!”
“我李舜娟,說到做到!”
“人以待我,我必十倍以償,百倍以還!”
“媽媽……”
淚水滴落在我手上,感覺到手上的熾熱,我不禁心裡一顫,下一瞬,我撲到了媽媽懷裡。
“媽媽!”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你的女兒,謝謝你願意相信我說的一切,謝謝你相信這如此荒唐的故事,謝謝你……為我流淚。
媽媽,媽媽,我的好媽媽。
撲在媽媽懷裡,伴隨著媽媽落下的淚,還有我的淚。媽媽的淚,與我的淚,匯聚在一起,在水晶燈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任由淚水肆意的橫流,我眉眼彎彎的靠在媽媽懷裡,感受著媽媽的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