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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雨澤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嘴角不住地往上翹,漂亮的瞳仁在氤氳的水霧中散發出難以言說的光彩。
「我太高興了。」他低聲說,「你能再說一遍嗎。」
我被搞得愈發難為情,蚊子似的嗡嗡嗡重複了一遍。
「聽見了嗎?」
「再說一遍。」
又不是告白,說那麼多遍。
我抬腳踢上他的小腿:「不說了。」
他也不覺得疼,哄我道:「好,不說了。」
我的臉上騰騰地冒著熱氣,真應該扔掉雨傘讓冰涼的雨絲給我降降溫。可偏偏不行……
汝雨澤的右手覆上了我撐傘的左手,指尖密密合合地扣在了一起。
「我太高興了。」
「好了,我聽見了,不用再說了。」
「太高興了。」
我不重複了,他倒好,開始自言自語。
真那麼喜歡的話,以後我多讓他牽牽好了……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我瞄著身側的汝雨澤,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原來被喜歡,是如此美好的感覺。
「哎,」我對他說,「你要是早點告白,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他問。
「說不定我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哦不對,我們是基佬沒有孩子,也不對,我不一定是基佬,尚待考察。」
「你真是個氣氛破壞者。」
氣氛又不能讓直男變彎,也不能讓基佬變直,要來何用。
身邊的人才是實實在在的。
晚上汝雨澤「啪」的關掉電燈,我撐著眼睛面對一片漆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直到汝雨澤對我說了一聲「晚安」,我才恍然大悟。
習慣啊,習慣。
汝雨澤就是那春雨,細無聲的浸潤到我的生活中,等我回過神來,早已離不開他了。
我蒙上被子,悶悶地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倦意,甚至有一絲鼻音。
「沒什麼。」我翻過身。
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聰明又可愛,怎麼可能會被他下套呢。
不可能,不可能。
他準是在與我的相處中,深陷於我的人格魅力不能自拔,終於在痛苦的糾結中選擇坦白。
我暗暗點頭,對自己給出的答案十分滿意,放下心來,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夢境中時間回溯,我艱難地從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爬出,迎接我的是那個酷似汝雨澤的小嬰兒。
「爸爸抱……」
他依舊對我張著手,笑容燦爛。
這一次,我小心地抱起了他,心底滿是柔軟,全無恐懼。
「對不起啊,我奉子成婚了。」
面容成熟了許多的汝雨澤,對我歉意一笑,目光溫柔地望向貝樂馨。
「因為孩子突然出生,我必須給他一個身份。」
貝樂馨也走過來逗弄孩子:「真可愛,和你們長得真像。」
「我們……」
我瞠目結舌地低下頭,懷中的孩子兀自含糊不清地喊著。
「爸爸,爸爸,爸爸……」
汝雨澤攬住我的肩膀,微笑著張開了嘴。
我在他說出更驚悚的話之前,倏地坐起身,額上滿是虛汗。
汝雨澤聽到聲響,開啟燈。
「做惡夢了?」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兩個月的嬰兒會說話嗎?」
「當然不會,」汝雨澤擔憂地問,「夢到了巨嬰嗎?」
「不是,是很可愛,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