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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半真半假,也做好了被他質疑的準備,老教授卻是點了點頭。
「我早就猜到了。」
我震驚:「您猜到了?」
他說:「他輪迴了六次,洗腦了六次,早就不是正常情況了。」
我努力保持鎮定:「那他還能記起來嗎?」
老教授緩緩地搖了搖頭:「恐怕不能,若是當今的技術或許只要花些時間,可三百年前的第一批實驗者,那是很難修復的……」
我一陣頭暈目眩,教授後面的話都聽得不真切了,第一批實驗者,那是怎樣的絕境抱著怎樣的心態才選擇在不完美的技術前孤注一擲。
那一刻,我又愚哭又愚笑,最殘忍最甜蜜的永遠是現實。
11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腳步在門口頓住了。
我張開手:「抱抱。」
他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確定了我是認真的之後,耳根募得紅起,長腿一邁,長臂一攬,把我擁在了懷中,生硬地安慰我。
「上班……不順利?」
我倚在他的肩頭,輕聲說:「很順利。」
就是因為太順利了……
靜謐的時光縈繞在我們身邊,那是整整三百年的距離。
長久到,足夠忘記彼此,可他一次又一次執著地在虛擬世界裡追隨記憶中的我,為了不忘記我,搞不好還給我們編織了無數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
真是個笨蛋。
終於,我知曉了一切,卻無法記起我們的過去,他記住了我,卻忘記了自己。
12
我安靜地坐在書桌前寫我的辭呈,登記員給我發來了張牙舞爪的影像訊息——你翹班兩天,是不是不愚幹了!
我如實告訴他,我偷了管理員的身份磁卡,應該就是這兩天要被革職了。
不到五秒,通訊器響了。
登記員說:「撕掉你的辭呈,明天來上班,帶上磁卡給我。」
我問:「要公開檢討嗎?」
他第一次爆了粗口:「檢討個屁,我看你就不對勁,管理員找磁卡時,我幫你頂罪了,我說我拿錯帶回家了。」
「你……為什麼?」
「你還欠著我年終獎呢,愚逃,沒門!」
我低聲說:「謝謝。」
登記員嘆了口氣:「我們一起工作了兩年,現代人的壽命很長,未來還有一百多年可活,我勉強接受你這張臉,萬一上頭調了個醜八怪來跟我朝夕相處,那我得多慘。」
「是啊,未來還有一百多年……」我喃喃自語。
登記員繼續說道:「再說了,以後我結婚,你得做伴郎。」
我燃起了八卦之魂:「你跟工程師表白了?」
登記員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手忙腳亂地關上了通訊器。
看來,被暗戀總歸比暗戀好。
宴清寒靠在門邊:「心情好了?」
我笑著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過去的時代無法追溯,好在我們擁有完整的未來。」
他低下頭,看著我們交握的手。
「你在輕薄我?」
「……」
可能,我的未來依舊堪憂。
13
在我對宴清寒的態度逐漸明朗起來之後,他愈發得寸進尺,甚至對我的工作多方干涉。
「你一定要上班?」
「上班一定要笑?」
「為什麼那個做雞的不用天天面對那麼多人?」
我糾正他:「是登記員,不是做雞的。」
他略一挑眉:「為什麼登記員不用天天面對那麼多人?」
我思考兩秒,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