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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待著夜幕的降臨,他的心焦躁不安。今晚他一定要找出真相,是人是鬼,他都要把它逮住。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個驅魔人,不過他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吸血鬼,而是神秘的筆仙!
天已經黑透了,李樹來到了雪兒家的院子前。他輕車熟路地按者前幾天的舊路從樹上翻牆而入。沒有月光,路燈透不進圍牆,勉強可看到一團團黑糊糊的樹影。李樹摸了摸手電筒,沒有掏出來,這麼黑的夜,隨便一點光就會驚勸別人,如果這院子裡有人的話。
沿著小路,李樹走得很慢,屋子就在前面。
李樹站在門口想了想,繞到後面,那兒的玻璃那天晚上被他砸碎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都保持著原樣。果然,屋子後邊的落地窗周圍還是一地的碎玻璃碴兒。
李樹跳進矮牆,碎玻璃閃著一絲絲的光,他用腳撥開碎片,向屋裡走去。他站在客廳裡被一片黑暗包圍著,他側耳聽著,什麼聲音也沒有,除了他的心跳聲。他站了一會兒,向樓上走去。
雪兒的房間就在上了樓梯靠左邊的那一間,門是關上的,他忘了那天晚上他出來的時候是不是關上了。他伸出手,輕輕地擰動鎖把,微微的&ldo;咯噔&rdo;一聲,在黑暗和寂靜中顯得很大聲。他停了一下,周圍依舊很寂靜,一股汽油味從浴室裡飄出來,看來藍紫煙那晚換下的衣服還是原封不動地扔在裡面,他推開門,閃身進去。
確定房中沒人,他便開啟手電筒。衣服仍然散落在床上,衣櫃的門開著,一切似乎與那天晚上沒什麼不同,他的手電筒照向桌子,心中跳了一下:那桌上相框中的雪兒和藍紫煙正面對著他微笑!
不對,他心裡想,記得歐陽郴楚已經把相框翻轉過去,怎麼會是正面向外? 一定是有什麼人來過!
李樹這麼一想,便聽到了樓下的碎玻璃輕輕地脆響了一下,似乎有人踩到了玻璃。他連忙把手電關上,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
樓下卻沒有了聲音,靜得瘮人。
難道聽錯了? 李樹站在黑暗中沒有動。
半晌,玻璃又很輕微地響了一下。他正要走,卻有一股風聲撲面而來,李樹連忙伸手擋住臉,手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然後一雙碧綠的眼睛就在眼前盯著他。
原來是一隻野貓! 李樹鬆了一口氣。
他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依然沒有開啟手電筒,摸著扮扶手走走下樓梯。走進歐陽郴楚說過的雪兒父母的房問他才開啟手電筒,與歐陽郴楚說的一樣,房間很整潔,書架上的書大都是關於抑鬱症的治療的。他搖搖頭,看來雪兒真的有抑鬱症。可是他為什麼半年來一直沒有發現呢,除了雪兒死前的那次爭吵,雪兒略略表現出激動,其他時候都很正常呀。也許有抑鬱症的不是雪兒,而是她的母親或者父親,所以才發生了火災!
這個念頭忽然跳出來,他一陣毛骨悚然,也許是患了抑鬱症的一方產生了絕念,因此放火燒死了自已和自己所愛的人,這樣的先例又不是沒有。如果是這樣,雪兒跟歐陽郴楚在一起時的古怪脾氣就可以理解了。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是一直很正常嗎,是在與歐陽郴楚交往的後期,她才慢慢變古怪了。如果雪兒沒有死,她跟自已交往久了,是不是也會變得古怪,愛得越深,就越容易想到父母的慘劇,一方太愛另一方了,所以自己沒辦法活下去的時候,才決定把最愛的人一起帶走。
李樹越想越覺得混亂,就打住了。
書房隔壁還有一個小房間,歐陽郴楚那晚應該沒有進去,他只提了臥室、書房芳、浴室和廚房,卻沒有提到這個小房間。 李樹擰了一下門把手,是鎖著的!他皺了一下眉,難道這裡面會有什麼秘密?他後退一步,向前一衝,用左肩撞開了門。&ldo;砰&rdo;的一聲巨響,在巨響中,他似乎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