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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劍峰一想,只好沮喪地停下了步子。
這一餐飯吃得很慢,李樹和少劍峰在外面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簡直要瘋了,才看見那個護士又回到餐廳,把藍紫煙帶了出來。
回到藍紫煙的病房中,那護士囑咐了一下李樹和少劍峰,便走出去了。
一時間病房很安靜,藍紫煙照例坐在窗前,定定地看著窗外,看著天色漸漸變黑,忽然她的眼睛睜大了,出現驚恐的表情,她指著窗外,一聲尖叫。
&ldo;怎麼了?怎麼了?&rdo;少劍峰幾乎撲到窗前,可是他什麼也沒有看見。
&ldo;我估計,她的意思是又看見那道該死的白影子了。&rdo;李樹坐在床沿,沒有動彈。
&ldo;為什麼我看不到?&rdo;少劍峰還向外面張望著。
&ldo;因為那不過是藍紫煙的幻覺,本來就什麼都沒有。&rdo;李樹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因為他看見了窗外已經黑下來的花園中有一道隱約的白影,沒等他看清楚,白影子就不見了,好像是被那棵彎彎的樹一下吸到裡面了一般。
&ldo;見鬼了!&rdo;李樹狠狠地低聲罵道。
&ldo;你看到了什麼?&rdo;少劍峰驚異地看著李樹。
&ldo;這見鬼的康復院,連我都快變成精神病人了。&rdo;李樹的臉色怪異。
&ldo;你是說,你也看到了?&rdo;少劍峰問。
&ldo;我什麼也沒看到。&rdo;李樹站起來,走到藍紫煙面前,忽然笑了一下,&ldo;藍紫煙,你是學心理學的,你知道如何暗示別人對吧?&rdo;
&ldo;李樹!&rdo;少劍峰有些忍無可忍。
夜漸漸深了。
李樹和少劍峰互相看了看,似乎一切正常,他們不相信誰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藍紫煙。
夜風吹進來,少劍峰看著站在窗邊,穿著單薄的藍紫煙。夏末秋初,風吹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涼意,他探出身子,把窗子關上,正要回頭攙藍紫煙離開窗子,忽然聽到外面&ldo;啪&rdo;的一聲響,藍紫煙驚叫一聲。少劍峰猛然回頭,只是一雙青白顏色的枯瘦的手攤開,拍在窗子上,一動不一動的。
&ldo;誰!&rdo;李樹搶上前去。
那雙手猛然收了回去,窗子底下發出一聲瘮人的怪笑聲。
&ldo;誰在裝神弄鬼?&rdo;李樹&ldo;嘩&rdo;地開啟窗子。
一張牙齒參差不齊的臉刷地出現在他面前,那張臉綻著白痴般卻詭異的笑容。
藍紫煙又驚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少劍峰的胳膊。
&ldo;王原,你又亂跑了,快,跟我回去!&rdo;一個兇巴巴的女高音響起。
一個高大的中年護士出現,一把拉住窗前的人就走。
原來是一個到處亂跑的病患者!李樹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冷汗都浸透了襯衫。
護士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對李樹和少劍峰道:&ldo;兩位,規定的探視時間快到了。&rdo;
李樹對護士道:&ldo;護士,今晚我們可以待在這兒嗎?今天藍紫煙的情緒有些異常。&rdo;
護士面無表情,&ldo;不行,康復院有規定,你們放心,這兒有我們呢。&rdo;
&ldo;可是,我們怕會發生什麼意外。&rdo;少劍峰插話。
&ldo;除非你們去請示院長。&rdo;護士道,&ldo;不過我想應該不行,沒有這個先例,這裡不是一般的醫院。&rdo;她說著,把牛奶遞給藍紫煙,&ldo;藍紫煙乖,把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