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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你,大膽!”何止大膽,簡直大逆不道。
如此荒謬的論調經范雎口裡說出,卻如同刀子一樣刺在秦王的心裡,讓他一時無法出言反抗。
“我崑崙保的是秦王嬴氏,而不單單是你嬴則。”范雎步步逼近秦王,“只要贏氏一統天下就可以,只要是贏氏後人,是誰都可以。”
“你!你不是崑崙山棄徒嗎!”秦昭王低喝。
范雎沒有回答,而是露出詭異的笑。
棄徒?
崑崙山的道人,如若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沒有一個敢在自己面前站著說話。
“范雎,”昭王提起他身為君主的最後氣勢,“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威脅孤王?”
范雎走到昭王書案前,用食指輕輕碰了秦昭王面前的青銅盞一下。
整個盞瞬間瓦解,融化成銅汁潑在書案上。
還沒等這股灼熱損傷桌子,化掉的銅汁便蒸成塵埃,剎那不剩蹤影。
源焰崩。
秦昭王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范雎說。
秦昭王頹然坐在椅子上,氣勢潰散。
他終於明白,就算身為一代強國的君侯,在范雎面前也沒有贏的可能。
自己根本就沒有籌碼。
“你說,要孤王賜死武安君?”昭王虛弱的語氣。
范雎得意地笑了。
任何時代中,不管是什麼樣的帝君霸者,標榜以什麼樣的仁義禮智,統治者最在意的東西,永遠是他自己的權力。
“您只要安穩下白起的心,餘下的,自有臣來做。”
秦昭王想了好久。
好久好久。
然後,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殿下,你要是對白起下不了殺心,死的一定會是你。”
范雎說。
然後,看著一下午老掉二十歲的昭王,范雎又跪下。
“不過,只要依老臣所說,您會看到的,將是一個盛況空前的強秦。”
其實,范雎說的這些話裡,有真有假。
如若沒有外力干涉,巫體是不會衰老的。
那是,與生俱來,真正的永恆。
而他這麼想瓦解掉白起一身的能力,更不是要把地勢歸還給大秦。
這些事,范雎絕對不會再提,秦昭王一生也無法知曉了。
離開沒了魂魄一樣的秦昭王,范雎走出大殿。
心中,卻出奇地沉重。
當然不是因為什麼以下犯上之類的道德負擔。
范雎從來就不把自己當成秦國的丞相。
不過胸口真的很空。
這樣一定會毀掉白起的。
明明一定會毀掉身為道之死敵,大巫之體的白起,可為何心裡卻這樣的彆扭?
范雎隨即告了幾日病,隱藏了起來。
不知怎麼,他就是不願看到白起接下來失魂落魄的樣子。
實在是不願看到。
幾天後,武安君白起回到咸陽。
帶著秦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勝利。
秦昭王連夜升朝,協滿朝文武迎接他。
兩軍陣裡冷酷驕傲的白起,在大殿上卻那麼卑微地跪倒。
那麼樣卑微地跪倒在秦昭王面前,卑微地顫抖著。
秦昭王表彰完白起的大功,又賜給他了一把青銅鈹。
鈹者,劍刀裝也。那是秦國特有的兵器,如一把稍短的劍,裝上長柄。
昭王賜給白起的,卻是良匠打造,常年懸掛在自己寢宮的一把特殊的鈹,連同長柄在內,混體由是青銅鑄成。
這是何等的榮譽。
秦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