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顯而易見,不再適合說事。
可話才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還是被陸念單方面掐斷的,這讓章振禮越想越不痛快。
靠了岸,板子搭好。
陸念一馬當先上岸去,依照先前約定的,看向了一條衚衕口。
那頭只月光映照出了人影,陸念衝那兒抬了抬下顎。
章振禮亦從船上下來,伸手來扣陸唸的腕子:“放狠話有什麼用處?你行事還是得……”
“夫人。”
聞嬤嬤從那暗處出來,喊的是陸念,銅鈴似的眼睛卻看著章振禮。
章振禮虛抬到一半的手頓了下。
陸念趁機避了下,袖口擦過章振禮的手:“我自有馬車回去,不勞煩章大人了。”
章振禮沉沉看著她。
陸念原也就是這麼一說,改口也是隨心所欲:“章大人還是跟著吧,我這人講道理得狠,給你這個體面人留點體面,免得明兒傳揚出去被人笑話。”
說罷,陸念扶著章嬤嬤的手去了衚衕裡等著的馬車上。
章振禮三步並兩步,趕在聞嬤嬤撤腳踏之前也上了車,陰著臉坐在陸唸對面。
聞嬤嬤顯然也是預備了這個狀況,面不改色地跟上去,抱著胸坐在陸念身邊。
見她這架勢,章振禮竟然想起了陸念在船上講過的“左右護法”。
聞嬤嬤是左,那假女兒就是右。
車在觀花衚衕裡停下,門一開啟,右護法請了陸念進去,留給他一句“天晚、就不給章大人吃茶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而左護法,打發了馬車回定西侯府,自己進門去,“客客氣氣”地關上了門。
一通念唱作打生生就把章振禮給氣笑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手指從下顎順到脖頸,擦過喉結,停在領口處。
指尖動了動,還是沒有鬆一鬆整整齊齊的衣襟。
他轉身走入夜色之中。
另一廂,回了屋子裡的陸念泡進澡盆,身子後仰著,讓阿薇往她臉上抹珍珠粉膏。
“章振禮那狗東西精明得很,全指著別人衝鋒,他想穩坐釣魚臺。”
“別人讓馬跑還得給馬吃草,他倒好,一副空手套白狼的樣!”
“如此也好,越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越能窺見他身後的安國公是何等脾氣。”
“眼前看起來,都自私得很,他猜到了偷龍轉鳳卻沒有告訴安國公,等著拿此交換更多的利益,你看看!”
“不借題發揮讓他們嚐嚐自作聰明的滋味,都對不起我今晚上少聽的那摺子戲。”
“難得聽個水戲,我都沒有聽清唱了什麼,可惜!”
阿薇一面笑,一面替她按壓著頭上的穴位:“不可惜了,那水戲還要唱幾天,我們明兒自己去看?”
“好啊。”陸念應下來。
夜更深了。
飄過一片厚雲,清明月色被擋了去,只餘下沉沉的黑。
以及,夏夜那聒噪不已的蟲鳴。
章瑛就是在蟲鳴聲中驚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
或許是離中元近了,又或許中元后不久還跟著溫姨娘的忌日,近幾天章瑛睡得越老越不安心。
明明她以前從不在意這種日子。
是的,在母親的養育之中,中元是祭祀長輩和早夭的兩位嫡出兄長的日子,與其他人都沒有關係。
章瑛幼時不懂事,不會想到姨娘如何,等長大了,習慣成自然。
但今年不一樣。
陸唸的那些話勾起了她對姨娘的念想。
母親的激烈反應又激發了她內心裡的那點兒叛逆,於是在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