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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放腳步一頓,似被他這一聲喊回了神。
君若寒除了幼時被他逗弄地惱羞成怒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叫他。
自己方才是在幹什麼?
給天子甩臉子嗎?
「我……」他想賠罪,卻被人搶先問道,「你就不想想自己為什麼生氣麼?」
顧放看他,後者卻抬起手點了點他心口的位置,挑眉道:「你這裡,在想什麼?」
指尖似乎帶著火,隔著衣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感覺。
顧放嚇得往後退開,又想到了在花月樓君若寒將最後一塊素燒鵝夾給沈秋雨時,自己的心情。
難不成自己在吃醋?
啊呸!
怎麼可能。
「你、你你……」顧放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下一個字。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君若寒步步緊逼。
「你別想引誘我。」顧放揮開他的手惡狠狠道,彷彿這樣義正言辭就能遏制住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我引誘你?」君若寒哼笑一聲,「今天我們便好好說道說道,從小到大到底是誰在引誘誰。」
雖然時間不早了,但街上三三兩兩還有不少行人,君若寒拉起他的手來到湖邊一處僻靜的林子裡。
顧放從小便涉獵不少風月話本,什麼小樹林這樣的禁忌場所簡直讓人浮想聯翩。不過這種事若是擱自己身上,他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你想幹什麼?」顧放一個勁兒地推搡,卻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將軍竟然會拗不過一個在深宮裡長大的皇子,簡直要氣死了。
「你什麼時候心思才能單純一些?」君若寒鬆開他道。
「哈?」合著是自己流氓嘍?
「方才你說我引誘你,敢問我的好師兄,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是誰在成天招我?」君若寒上前,幾步將顧放逼至一顆大樹下。
顧放後背緊貼那根粗壯的樹幹,眼看面前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強壯鎮定:「你停下。」
君若寒聞言老老實實停住了腳步:「你怕什麼?」
「怕?笑話,我只是不習慣跟人離太近而已。」顧放覺得他的心跳的異常快,似乎下一刻就要從他胸口蹦出來了,心道這人在月色下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那天關於蚊子精的事是我說的不夠明白,還是你這腦子太遲鈍沒有想清楚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君若寒點了點他的額頭。
顧放仰了仰身子,不讓他觸碰到自己,總覺得這種親暱的動作發生在他們倆身上十分地不和諧。
「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些這種想法,抑或只是玩兒玩兒而已,但這個物件都不應該是我。」顧放義正言辭。
他不是一個扭捏作態的人,既然他把話都說開了,他也不能再裝聾作啞。
當年第一次看到姑娘洗澡都沒有這麼臊過,今天說這麼幾句話竟然讓他覺得耳朵燒了起來。
「為何。」君若寒問。
顧放這下有點兒生氣,為何?他還敢問為何?
「我是你師兄。」打主意打到自己師兄頭上未免太不厚道了。
「我是天子。」君若寒說。
「我……我是要為江山社稷死而後已的人。」一個如此忠良之士,你好意思麼?
「我是天子。」
「我他孃的是個男人。」顧放差點兒沒氣的吐血。
「我是天子。」
「……」顧放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咬牙切齒半天才開口,「那你真了不起。」
「沒錯。」
「你道是究竟想如何?」他竟不知道這平日裡看似冷若冰霜的師弟,耍起無賴來還當真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