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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過之時,則嚴若吾父,厲聲以喝之,循循善誘造剛正魂靈。此為吾師,亦為子之師,師魂永存寥寥數語難言也此為吾師,亦為子之師,師魂永存,其之至寥寥數語難言也,唯言一語,師者,幽蘭也。
雪迎春
飛雪颯颯然襯寒冬之柔腸,寒冰三尺附險峭千丈而顯春之錚錚鐵骨。一瓣嫣紅如血,灑淚而暗喻春之喜也。蜿蜒藤蔓之間朦朧的翠色慾滴,角落裡暗黑的瞳孔張望著一絲絲的春意,小心翼翼地撥開被歲月塵封的土地,春風在遲疑的冰雪中一不留神打了個寒噤,刺入心臟的深處有一種奇異的突兀驚喜。
抖落了一身淺淺淡淡的雪,身旁處處飄搖著淡白色的精靈,莫名的浪漫與淒涼慢慢交織著,索性拉出手套輕輕捧起紫紅的雙手,雪在指尖輕輕滑落,掌心裡凝著零零碎碎欲融的雪堆,雪水在縫隙中悄悄漏了下去,滴落在院前的一茸茸不知名的雜草上。
透明晶瑩若清晨的露珠,透射著陽光清寒地閃著白光,手指突然條件反射一般縮了回去,冰雪凝固成一種難言的痛,透過每一根緊繃的神經一直插到內心最柔嫩的地方,呵,好冷,我套上手套喃喃道。
漫無目的地四處踩下交錯迷離的腳印,分不清過膝的積雪在每一次艱難的行走中從腳底深處傳來多少次一陣又一陣刺痛,冰封著也銷燬著殘餘的溫存,像個頑皮的孩子,我笑了笑,倔強地走著。
彷彿還帶著冬的眷戀與不捨,帶著茫然的記憶和理念做著與往常一樣的事情,品嚐著每一年冬雪的滋味,永遠不變的冰寒與甘甜,變的,只是那雙捧著雪的手掌,記憶的輪廓越發地清晰悠然,輪迴的紋路在指尖一點點劃過圓滑的痕跡,像是永遠敲著的佛堂的木魚,清晰悠長地傳在雪地裡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枝頭那枝欲綻的梅花還被一團巨大的冰雪包裹著,像個熟睡的嬰兒,在透明的冰寒中藏著這樣嬌小的花苞,淡黃色的襁褓裡,那樣地安詳。留念著去年的每一分每一秒,卻又歡快地期盼著一個全新的時代,捻著指尖的冰涼,哭了,又笑了。甜潤的感覺就一直留在掌心,順著指紋的道路一點點滑走,怔怔地站在那裡,風淡淡地有些溫暖,空氣中瀰漫著甜蜜而浪漫的氣息,像一場夢,輕輕地縈繞在浩蕩飄渺的雪地裡,緩緩地不發出一丁點聲響,耳畔隱約有鞭炮炸響的聲音,新年,除舊,迎新,彷彿踏入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交接點,眼眸側在身後的光陰痴痴地不捨,腳卻踏入了另一個茫然而又奇異的世界。
站在時光的交錯點,拾起一片淡淡冰寒的雪花,哭了,又笑了……
彼岸花
彼岸花
深秋淒冷的風霜,掩不住簇簇刺目的鮮紅,根根生髮,紮根在靈魂裡。
痴痴地守候,一團團,血樣的顏色,綻放在黑夜與黎明的交界點,幽幽的思念一點點明晰,換成一股刺痛記憶的力量,流淌在生死的路口。
彼岸花,花開葉落,葉萎花開,一遍遍輪迴永不交錯。
或許,彼岸的張望也是一種渺茫的幸福。
你有著*的姿勢,一根根妖嬈地綻放著,你默默傾訴著思念,不斷地輪迴,隔開彼此,只為了那一份短暫的相愛。曼珠沙華,零落的兩個靈魂,在不斷的渴盼中描摹著對方的模樣,只經一瞬的擦肩而過,卻定格了永生的痴念。
明知對方不是自己的天使,也痴痴地望著天空,大片大片的蔚藍,純淨到看穿你的心思,直到你不敢再去看為止。
但即使是這樣,彼岸花也倔強地開放著,生髮著,渴盼著不屬於自己的陽光。
在日本,你是悲傷暗殤的回憶,在中國,你是思之不得的悽苦。而我,無意窺探到了你的執著。你即使知道結局,也執著地守著,盼著,看著翠葉在你的身下一點點濃郁,翠葉在你帶著笑靨的呵護中漸漸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