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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的。
這一席酒吃的，也是賓主盡歡。姜氏小有不足，蓋因母親席未過半便要回去‐‐姜父喪未及三年，家眷不適合在這等場合歡樂。
一時宴散，回來車上，鬱陶的妻子蔡氏便掩口而笑：&ldo;那家裡，又丟人了。&rdo;
鬱陶因裝醉，被抬到妻子的車上，此時哼唧道：&ldo;休說人長短。&rdo;
蔡氏哼他一聲：&ldo;你知道得真多。&rdo;
鬱陶無奈地坐了起來：&ldo;下官失言，夫人恕罪～&rdo;
蔡氏&ldo;切～&rdo;了他一聲，正色道：&ldo;顏車騎又想做什麼了？&rdo;一面說，一面就手給他擦臉，&ldo;你今天又遇著他生什麼事了麼？我看著不大像樣兒。&rdo;楚氏今日略使了些小手段，蔡氏倒是能看明白，只是暗自納罕：何以忽爾如此？
鬱陶伸了臉讓她擦，擦完了，順手取過車上備下的一壺蜜水來，自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喝了。嚥下去，才鬱悶地道：&ldo;可不是麼，我這位顏兄弟，又要胡來了。&rdo;
蔡氏便問：&ldo;可是他整日沒口子地誇讚他家三房那個孫女兒的事？恐怕不止這些個。&rdo;
鬱陶對這妻子卻是敬重的，更兼他猜的是顏啟要為顏靜姝尋個好婆家之類，不免將自己的猜測說了，言罷，又囑咐道：&ldo;他也不是全然糊塗的人，怕是為了設若自己有個萬一，給他家三郎這一家子好有個交代。結個好親家，也是多條路。否則……&rdo;
蔡氏聽了，冷笑一聲啐道：&ldo;呸！他還不糊塗！他簡直愚蠢透頂！他那個心愛的兒子若是有朝一日身敗名裂了，都是他害的！&rdo;
鬱陶因自己起自寒微，雖知自己有主意，然於許多細務上頭，還是有些照顧不到，是以深敬妻子。又因妻子處事也頗為周到，愈發樂得聽她在這些事情上頭的見解。便問：&ldo;夫人何出此言？&rdo;
蔡氏嘆道：&ldo;總有些個男人，自以是一家之主，自家做甚麼便都是對的了。豈知……唉，我且問你，他四個兒子，為甚只管這一個？另三個他可管了？一樣的兒子，細論起來，那三個人品還更貴重些兒，他為甚不管？&rdo;
鬱陶有些尷尬地道：&ldo;許是憐他幼年喪母？&rdo;
蔡氏面上登時改了顏色，直啐到了鬱陶臉上：&ldo;呸！你這是還沒醒酒呢？阿楚現今活得好好的，他怎地喪母了？正是你們這些男人這般想，才將事情做壞的！顏三郎只有一個母親，就是阿楚！似你那顏兄弟這等想法，平日裡能不帶出來？一帶將出來，那三郎能掩得住心事？&rdo;
鬱陶被老婆啐了一口，也不惱，卻不由冒出汗來：&ldo;你是說？&rdo;
蔡氏嘲弄道：&ldo;打小兒怕阿楚待他不好，一絲手也不肯松，生生弄得母子離心。休要管三郎是打誰肚子裡爬出來的，母親只有一個。我知道你要說她杖斃了吳氏，那又如何？一侍妾耳，與小郎君何干？阿楚杖斃了她，就是存著保全闔家顏面的心思，也是為了保全三郎。她是當三郎做兒子的，若無人挑唆，禮法世情，三郎也只能與她母慈子孝，豈不兩相便宜？前二年，阿楚連二郎的實職都允讓與三郎了，做得還不夠？現在可好了，離心離德，你那好兄弟還做夢呢。&rdo;
鬱陶一點即透：&ldo;如今他又這般待這小三娘，豈不是……重蹈覆轍？&rdo;
蔡氏一撇嘴：&ldo;這人要上趕上尋死，攔是攔不住的。有那樣的父母，又有一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