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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楠改變了想法。
第17章 那座叫做「姐姐」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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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七月,天氣熱上加熱。
馬路上的一切都是懨懨的,正午時分,連電線桿都是搖搖晃晃的。
宿秀麗練車的熱情卻依舊高漲。
每個早上她都是在陳大彬惱人的鼾聲中醒來的。天氣變熱了之後,這人的呼嚕聲越來越大。在腥熱的空氣之中,宿秀麗盯著這張看了十幾年的臉,暗暗地想著總有一天要把駕照甩給他看看。
「怎麼樣,明天去不去?」
她在群裡興興頭頭張羅著。
莊朵朵言辭含糊,只說自己得先去趟醫院,練車也只能是下午了;鄔童隔了一兩個小時才回復,回復得很簡潔,「我不練了。」
「為什麼?」宿秀麗問。
鄔童沒再回,宿秀麗這才發現她已經從約課的小群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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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鄔童的手機一直關著。這讓她差點錯過一封相當重要的出庭函。
律所的主任委婉地和她談了談,「當事人說一直聯絡不到你,電話打到我這來了……」
鄔童對此不以為然,她只是淡淡地說最近手機壞了,正在修。
主任欲言又止,頗為為難地說,除了當事人之外,還有個什麼催收部門打過電話。
鄔童挑了挑眉,誇張地大笑起來:「最近詐騙電話這麼多,打您這來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離開主任的辦公室,她才發現自己滿手都是汗,連一支筆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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