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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冷子月的怨氣，還有那些稱之為魂魄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他剛才死的時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我眨了眨眼，雖然全身有種無助的脫力感，但勉強，還不至於站不住。
我抬頭，看到在座幾個人都是一臉驚駭。
說不出話，難以形容的那種驚駭。
他們驚了大概能有幾十秒。
江昊，這個冷子月的朋友過來了。他走上前，蹲在冷子月身邊，拿手把眼睛給他抹上說：&ldo;老冷啊老冷啊，這下你滿足了吧。&rdo;
尹鋒淡淡問：&ldo;江昊，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rdo;
江昊嘆了口氣：&ldo;詳細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這人就是太急了。想學真功夫，特別的想學。以前跟你打輸了以後。他不知怎麼，就把掙的那點錢，還有一個門市什麼的全賣了。他說花了六百萬，其實遠不止那個數。反正，他也沒家，老婆十來年前就跟他離了。他也沒後代，這些錢他就折騰去唄。&ldo;&ldo;他說是在湖北遇到的高人，另外……&rdo;
江昊抬頭看了我一眼說：&ldo;小老弟，你確實是厲害，強！服你！但怎麼說呢，我不是嚇唬你，這冷子月說過，那三年跟他一起學的還有兩個人。他們一共是三個人，他呢，是那裡邊，去的最晚的，功夫也是最弱的。&rdo;
&ldo;老尹，他這次回湖南，找了我們哥幾個，露了一下功夫，給我們都震住了。你看我功夫是不是也強點了？那是他給我提點的。一句話嘛，捅破了，再練練，就有得了。&rdo;
&ldo;他回來是辦事，老尹，實話跟你講，他就是想要你那幅畫。你今天把他叫來算是對的了，這老冷說了，要是再找不到你，完不成那高人交給他的活兒。他就得想法兒給你來點狠的。可能要綁你媳婦，或者是你孩子……&rdo;
尹鋒怔了，不解：&ldo;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他不怕犯法嗎？他不怕？&rdo;
江昊聳聳肩：&ldo;他怕什麼，他這麼厲害了。他說了，搞定這個活兒，他就走嘍，到時候我們誰也找不到他。&rdo;
&ldo;反正這人，一下子出來，功夫厲害的嚇人不說。他還說什麼，我們賺的那幾百萬，上千萬的是什麼錢吶，都不值人家脖子上掛的一串上等翡翠的錢。還說了，要憑這一身本事，做真正的大買賣，然後學……學什麼來著？&rdo;
江昊擰頭問桌上的一人。
說話的是練螳螂拳的常野。
常野歪頭想了下說：&ldo;對，想起來了，長生久視，問道修真人的學問。說是，修道離不開財，想要修道，得有大財力做支撐才行。&rdo;
&ldo;什麼用啊，一眨眼，命都沒了。哎……&rdo;
常野也陪著嘆了口氣。
我看了看常野，又看了眼江昊，再望了會地上死去的冷子月，我忽然就想起程瞎子讓我牢記的一句話。
那是臨走，分別的一刻，程瞎子讓我永記於心的一段話。這段話，不是他說的，而是民國一大家孫祿堂前輩總結的。
話的原文是這樣：不遇明師莫枉參，不遇知音莫枉傳，不學空靈難為道，功夫不到總是迷，道本自然一氣遊，空空靜靜最難求，得來萬法皆無用，身形應當似水流。
程瞎子告訴我，習武的人，這話，要記一輩子。
有了明師在身邊，才能把拳，把功來參，來學。不遇到真正的知音，真正的能裝到心裡的好朋友，不能把真功夫傳出去。
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