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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就勸不住王汀，現在再聽到王小敏火上澆油，周錫兵頓時怒了，直接吼了王小敏：&ldo;你別添亂了行不行？大晚上的鬧什麼鬧？&rdo;

王小敏一受驚，立刻打起嗝來，模樣可憐急了。

王汀一巴掌揮上了周錫兵的臉，冷笑：&ldo;你沖小敏一孩子撒什麼氣？自己有鬼，欺負沒能耐的孩子算什麼本事？&rdo;

周錫兵被懟得臉紅脖子粗，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汀好，只能辯解了一句：&ldo;我有什麼鬼了？&rdo;

王汀失望極了，看著周錫兵跟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樣：&ldo;你有意思嗎？你到現在還藏著掖著有意思嗎？你為了你的晶晶接近我，跟我交往，不過想讓我幫忙找兇手，我認了！對，我命不好，我認了！&rdo;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艹蛋的世界，人不認命都不行。她認了，行不行？放過她，行不行？

周錫兵撈起被子裹住王汀，不讓她翻身下床，喘著粗氣道：&ldo;沒有，我不是為了那件事。你當我什麼啊，我愛你，你搬進來第一天我就做春夢了。我想到你都要硬。&rdo;

王汀勃然大怒，揮手抓了周錫兵的脖子。多年的醫學生涯讓她習慣性將指甲剪得禿禿的。即使這樣，因為用力極大，周錫兵的脖子依然感受到了一股刺痛。她氣得一把將周錫兵推下了床：&ldo;你滾！你當我是什麼？&rdo;

她也不想直接這樣撕破臉。都是成年人，大家點到即止，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王汀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話趕話說到了這份上。強烈的委屈與失望充斥著她的心，她本來以為周錫兵不一樣的。

周錫兵總算智商線上了一回，即使摔得尾椎骨生疼，還是趕緊爬起來去安慰淚流滿面的王汀：&ldo;我當你是我老婆啊，我愛你！&rdo;

王汀的委屈膨脹的厲害，依然伸手推他：&ldo;你滾，你找你的晶晶去。&rdo;

這一次，有了準備的周警官總算沒再一次丟臉地讓女友給踹下了床。他伸手摟著王汀，拼命地親她的眼淚：&ldo;你說什麼傻話啊，她都不在多少年了。&rdo;

&ldo;你是不是特別惋惜？你走吧，別委屈了你！&rdo;王汀的眼淚簌簌往下掉。

周錫兵怔了一下，伸手摸她的腦袋，又想親她的臉，被她一把攘開了。周錫兵腦袋偏到了邊上，身體卻不肯動。他摟緊了王汀的肩膀，嘆了口氣：&ldo;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連晶晶長什麼樣兒都記憶模糊了。&rdo;

王汀並不為所動，相反的，她冷靜的可怕：&ldo;越是害怕忘記就越會反覆回憶，時間久了，反而會記憶模糊。&rdo;

周錫兵無奈：&ldo;反正道理都在你那邊。&rdo;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不對，趕緊解釋，&ldo;我真沒有。我承認，在認識你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確經常想到她。&rdo;

王汀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周錫兵收緊了胳膊，語氣重了一些：&ldo;你聽我說完，我一直非常想知道究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會遭受這種事。&rdo;

王汀的動作幅度小了一些，追問了一句：&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周錫兵沉默了一瞬，才輕聲道：&ldo;你有沒有聽說過雪娃娃案？&rdo;

王汀愣了一下，有點兒遲疑：&ldo;不是說那案子是謠傳嗎？&rdo;

十幾年前，南城發生過一起碎屍案。那一年，南城下大雪，大雪過後郊區一個樹林旁邊出現了一隻雪人，堆得相當精緻。人們發現雪人的時候，沒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