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沒聽到嗎?&rdo;
邵北握著他的手,含混不清道:&ldo;我沒聽清。&rdo;
也不知是真是假。
害得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哭成這樣,自己的一點兒臉面已不好意思拿出來說算什麼了。陸晨霜閉上眼, 將心裡早已想過無數遍的詞兒一股腦唸了出來:&ldo;多虧你來了,不然我今日一定回不去。我救過你,這回你也救了我, 我們之間互不虧欠。&rdo;
&ldo;這豈能一概而論?&rdo;邵北驚慌,立刻回頭,臉頰貼在了他額頭上方止,&ldo;你來這裡, 是因我……&rdo;
&ldo;你,&rdo;觸到邵北臉頰上那一片冰涼的淚跡,陸晨霜被賦予了莫大的勇氣,打斷他道,&ldo;從今往後,你該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不用再因我救過你而對我恭敬,也別說想著怎麼報答。&rdo;
他不能再揣著明白裝糊塗,叫邵北獨自負擔,給二人的相處找無關痛癢的說辭。若他永遠藏在那冠冕堂皇的掩護之下,他配不起邵北的情義。
陸晨霜用僅有的力量環緊了手臂,聲音沙啞,盡力清晰地說道:&ldo;你若留我在無量小住,不是你要報恩,是因為你想;若我留下,也不是因你盛情難卻,是因為我想。&rdo;
這些話他雖是第一次說,卻不止一次在自己的鏡中和邵北的眼裡讀到過。兩人好似早已在祈禱的祭壇前打過了無數次照面,聽熟了對方悄聲的禱告,只是真的面對面互相宣言,這還是頭一遭,猶如一場姍姍來遲的儀式。
邵北鬆了口氣,默默將臉與他貼得更緊:&ldo;是。我想。&rdo;
陸晨霜心中默道:我也想。
這是一個他看不夠的人,見不著時他在心中無限勾勒他的模樣,一旦見到了,眼前人與心上人的笑顏重合得剛好,箇中的奇妙滋味無法言說,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非要形容,大約是百脈具通,人間春來罷。
此地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未必。陸晨霜抱了懷裡人一會兒始終不太。安心,忍不住說他兩句:&ldo;你怎麼這麼傻,萬一丁鴻回來了怎麼辦?&rdo;
&ldo;你那時全身都是血。&rdo;邵北也有話說,責怪又心疼道,&ldo;我把帶來的藥都給你敷上了,可我一動你,血就要把藥沖開。你傷勢不明,我怎麼敢帶你走?&rdo;
倘若換做是陸晨霜的師弟們在這裡用這樣的理由來回答他,陸晨霜早就從垂死病榻中一躍而起,一呱唧呼到小子後腦殼上:寧可扛個碎的回去慢慢拼,也不能放在這叫丁鴻殺個回馬槍抓到整個的!
可由邵北說來,他就罵不出口了。
顯而易見,這裡沒有更多的創藥,休息的條件也不好,若不是他自己醒過來了,再躺下去也未必能好轉。但依陸晨霜對邵北的瞭解來看,這笨小子平時教導起師弟們來一套一套的,絕對不是不知道應當如何處理,只是事到臨頭,關心則亂。
陸晨霜自知沒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的能耐,只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就在這僅有的範圍內叫邵北糊塗一把罷,即便他想為非作歹,也都由著他。
陸晨霜改口:&ldo;原來如此,辛苦你守在這裡。&rdo;
&ldo;你要真怕我辛苦,才不會亂跑。&rdo;邵北問,&ldo;傷口如何了?&rdo;
唉,還能如何?丁鴻和湛兮的名號可不是南海潮水打上來的!陸晨霜簡直疼得動一動就要撕心裂肺,感覺腹部的血也開始又往外滲了,經脈斷處的靈力也像氣袋紮了個孔一般往外洩了。
他撫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順手抹去了額際的冷汗,硬是粉飾太平:&ldo;好多了。走,我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