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幾為紈絝膏粱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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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集。
賈蓉年方十六,往日最喜飛鷹走狗,尋花問柳,有時與京都權貴子弟發生口角衝突,常有毆鬥之事發生。
而他因少時與表兄廝混,習些拳腳功夫,在賈蓉身旁,常有照應之舉。
再加上,前身自從母親去後,家中錢糧拮据,想入寧國府謀個差事,所以才在賈蓉身前大獻殷勤。
說來,前身之所以魂歸幽冥,為他所奪,也是因為此情。
如果按《紅樓夢》原著的歷史脈絡,他最後是要在賈府謀了個二等差事的,在賈蓉之妻秦氏亡故時,露過一臉的。
不過,此刻賈蓉還未娶親,其與營膳司郎中秦業之家的婚事還未定下。
“秦可卿……漫言不孝皆榮出,造釁開端始在寧,秦可卿這等絕世尤物,一入賈府,未來賈府之敗亡就進入了倒計時。”
《紅樓夢》原書記載,秦可卿死時,賈蓉二十歲,而冷子興——這位周瑞家的姑爺,在演說榮國府時,賈蓉才十六歲。
“珩大爺……”小廝見賈珩出神,就是喚道。
賈珩就有些不想去,他受傷躺在床上這十來天,賈蓉連探望都沒探望,卻是見他前即日大好了,在寧榮街溜達,這才想起來使喚人。
念及此處,就道:“我二日,身子還有些不大爽利,大夫說不能飲酒,等過幾日再過去。”
那小廝道:“那既是這般,我就先回話了。”
賈珩點了點頭,目送小廝遠去。
慶芳園
賈蓉、賈璉圍坐在廂房一方圓形桌子前中,時已入秋,有道是一場秋雨一場寒,二人皆著了棉衫,風流倜儻,一派儒雅風流模樣。
賈璉一身藍白色綢衫,面如傅粉,濃眉之下,一雙桃花眼眸自有多情流轉,掌中拿了一個酒盅,抿了一口,笑道:“蓉哥兒,親事說的如何了?”
賈蓉拿起一個果子往嘴裡塞著,心不在焉道:“現在敲定了幾家,還在說著呢。”
“你啊,怎麼怏怏不樂的,怎麼,怕成親之後,被管束著,不能出來玩兒?”賈璉猜到賈蓉的心思,笑道:“你看你二叔我,成了親又如何?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賈蓉不好揭破賈璉的底細,憋著笑道:“二叔所言是理。”
“怎麼不信?我在家中可是說一不二。”賈璉見賈蓉表情古怪,臉色也有些掛不住,板起面孔,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道:“早些成親也是好事,你也不小了,天天在都中廝混也不像樣,前日怎麼回事兒,怎麼聽說你族中賈老四家中的獨苗兒,被人開了瓢。”
“哎,就是和禮部侍郎家的粱公子,爭一個花魁,那幫狗娘肏的,從後面偷襲我,賈珩在一旁拉了下,就捱了一記。”賈蓉提及此事,仍有些憤憤不平。
“那花魁模樣俊不?”賈璉似笑非笑問道,對賈蓉也好,賈珩也罷,顯然並不怎麼關注。
“二叔,我哪見得著?還不是被那禮部侍郎粱元招了入幕之賓。”賈蓉臉一下子垮下來。
“得罪了禮部侍郎家的公子,珍大哥還不將你腿打斷。”賈璉打趣道。
賈蓉臉頓時苦了起來。
“好了,不說這些,待珍大哥打你,你到時只管過來尋我就是。”賈璉見賈蓉這副苦澀樣,心頭方愜意了一些,轉而又溫言寬慰。
賈蓉方轉憂為喜,笑道:“二叔,馮紫英約了明天一起秋獵,二叔去不去?”
賈璉擺了擺手,笑罵道:“我才不玩兒這些,我看你是存心拿二叔我取笑。”
開國勳親一輩,四王八公,歷經近百年,其後輩子弟多不稱器,疏於戰陣,幾為紈絝膏粱。
“不過,我倒是聽前個大老爺說,聽說舅老爺,將要大用了呢。”賈璉笑了笑,說道。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