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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越側目:「一整天沒吃飯?」
胡德點頭:「就沒出過書房,我一個小時前端了飯上去,被趕下來了。」
溫越直納悶,拿上了副駕駛的花,吩咐道:「那麻煩您先把車後備箱的照片搬出來吧,我這就去看看他。」說完立馬上了樓。
書房外。
溫越叩了叩門,見裡面許久都沒人應聲,只能找來了鑰匙,將門開啟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窗簾是拉上的,整個空間很是昏暗,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聲響,溫越甚至想會不會是胡德弄錯的,或許陸御權並不在書房。
直到溫越摸黑來到牆邊——
「出去。」
男人煩躁不耐的聲音自左側傳來,同一時間,溫越找到了開關,將燈點亮。
書房頓時恍如白晝。
只見陸御權整個人頹喪地躺在沙發上,面朝內側,雙手緊緊蓋在眼睛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維持著這種陰鬱的狀態,甚至有人進書房也沒做出太多反應。
溫越心裡很是擔憂,將拿花的手藏在身後走了過去,「你怎麼了,胡叔說你一天沒吃飯。」
他靜靜地站在陸御權身旁,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書房裡寂靜得可怕。
但就在溫越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只見陸御權身體明顯一僵,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陸御權?」
溫越見男人沒說話,又伸手用指尖輕輕勾了勾他蓋在眼上的手掌,再次問:「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只用了一點點力氣,陸御權的手掌便被溫越勾住,牽在了手中。
一冷一熱的體溫在兩人面板間流竄,直抵心臟。
溫越握住男人的手掌後,一雙濕紅的眼睛頓時暴露了出來,只見陸御權一眨不眨,正幽幽地望著他。
「溫……溫越?」陸御權目光迷濛,恍如夢中,訥訥道:「你沒走嗎溫越……你沒走……」還是我在做夢呢,溫越。
……
男人此刻的樣子實在是太頹廢了。
溫越感到心頭一刺,霎時便懂了為什麼進門時城堡如此安靜,為什麼胡叔一臉諱莫如深,為什麼陸御權會一整天都不吃飯不出書房……又為什麼,才一個白天,陸御權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幅狼狽的樣子。
因為……
陸御權以為他離開了。
陸御權以為他依舊選擇不原諒,以為這一個月的考核期徹底結束,也沒有了延後的機會。
而造成這一切誤會的,只是因為他一個月來從未給過陸御權哪怕一句肯定的答案。
溫越胸腔中的難過和心疼化為淚水,湧上眼睛,他搖頭道:「我不走……不走,我只是……」想要我們重新開始的這一天,更有儀式感一些,也更值得紀念一些。
但溫越此刻已經說不出口了
很明顯,他用錯了方法。
聽到溫越「不走」的回答,陸御權紅著眼一把將溫越抱進懷裡,口中重複:「你沒走……你真的沒走……」
兩人身體相貼,溫越泣不成聲,將身後的花束拿給陸御權看:「當然,說了只是出去一趟,怎麼會走呢,你看,給你買的花。」
陸御權置若罔聞,沒有安全感的人就如同孩童般,重複尋求心中的答案:「真的嗎,以後都不會走嗎,一個月已經過了,能延長多久……」
「不延長。」溫越看進陸御權的眼底,鄭重地,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會永遠留在這裡。」他說完將自己的唇送了過去,與陸御權的緩緩相碰。
「爸爸媽媽!你們背著樂樂親親!」
兩人正忘我時,陸淮樂不知什麼時候闖了進來,他吃力地扛著相機,對著正在擁吻的兩人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