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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我很忙。&rdo;
谷平沒聽懂他的話，王立本想再說幾句，谷平又開口了。&ldo;知道我在這個房間的最大收穫是什麼嗎？&rdo;
&ldo;是什麼？&rdo;
谷平從書櫃裡抽出一本很舊的原版書，遞給了王立。
王立翻了幾下，發現不是英文，又將書還給了谷平。
&ldo;翻譯一下。&rdo;他命令道。
&ldo;《奇妙的整形術》，1986年出版，作者是德國的一個整形醫生，名叫漢斯•伯格曼。對他我略有了解，1983年，他曾因利用流浪漢做整形手術實驗而被捕。前幾年他在牢裡心肌梗塞而去世，德國報紙還做過簡單的報導。這本書是他入獄後寫的，我家也有一套。&rdo;
&ldo;你說一套，可這裡只有一本。&rdo;
&ldo;是的，下冊不見了。這就是我說的收穫。&rdo;
王立困惑地看著他。
谷平解釋道：&ldo;漢斯在德國被稱為&l;魔鬼醫生&r;。因為從七十年代末開始，他就痴迷換臉術。他綁架了三個流浪漢，將他們關在家裡，對他們施行麻醉，然後為他們一一進行整容。他將這三個流浪漢的臉分別變成了當時他崇拜的三個男明星，據說手術相當成功。但對漢斯來說，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其實他只是利用流浪漢的面板而已。等那些人臉上的疤痕完全長好後，他陸續殺了他們，並撕下他們的臉皮，製成了三張人皮面具。可能是因為太得意吧，後來他竟然臉上貼著人皮面具去參加一個舞會，結果引起了轟動，有人找他簽名，有人拍下了他的照片，他一下子就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就連那個明星本人，也為世界上有一個跟自己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震驚不已，還跟漢斯在電視節目上握過手。&rdo;
王立不由自主地被這個故事所吸引。&ldo;那後來事情怎麼會敗露的？&rdo;他問道。
&ldo;其實是他自己說的。他當然也不希望永遠帶著別人的面具生活，於是向媒體透露，他只不過做了張面具而已。他告訴別人，面具是用一種特殊的布做的，但拒不說出材質的名稱。當時有個記者為了搶內幕新聞，偷偷溜進他家，偷走了其中一張面具，並把它交給了一個當警察的朋友，結果經過檢驗發現，那是人皮。於是，事情就這麼敗露了。後來，警方在他家的地窖裡發現很多血跡和人的毛髮。他自己也承認殺了人。他還說，只有人皮做出的面具才最為逼真。&rdo;
&ldo;這跟上下冊有什麼關係？&rdo;王立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ldo;這套書的下冊說的是，如何製作人皮面具。&rdo;
王立恍然大悟。
&ldo;你是說，陳展庭拿走書的下冊，為的就是效仿那個魔鬼醫生，製作人皮面具？‐‐而且人皮面具的臉，就是你的臉？&rdo;
谷平一手叉腰，一手扶住門框。
&ldo;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解釋。還記得目擊者是怎麼描述兇手那張臉的？僵硬，好像死人的臉，只有眼睛會動……其實，當漢斯第一次帶著人皮面具出現在舞會上時，別人也是這麼說他的，僵硬、肌肉緊繃、不自然……&rdo;
王立很是震驚，那些諸如&ldo;僵硬&rdo;之類的形容詞，他見過、聽過，也記錄下來了，但一直以為那只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主觀感受，想不到，它們還會成為重要的線索。
&ldo;這本書很可能是陳醫生的，但陳展庭從小就看過。我不知道陳展庭懂多少德語，能否看全書裡的內容，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