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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飛先回去精心化了一下裝,原來他那清秀的臉,是一副標準的學生形象,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跟這些苦力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他把自己的全身都弄得象是被風雨侵蝕過的老樹皮一樣,又黑又瘦,不但象一個長年在外邊幹體力活的人,而且連本人真正的相貌都給掩蓋起來了。
看看沒有破綻,於效飛又到估衣鋪買了一套破衣服,打扮得跟苦力一模一樣。於效飛這才到了車站旁邊一個用破席子圍起來的勉強叫做“飯鋪”的地方,跟開飯鋪的老頭兒打聽,怎麼能找到一個進車站幹活的辦法。
老頭兒看看於效飛,同情地說:“這活不容易啊,日本人來了以後,管得更嚴了,工錢給得更少了,幹活時間也長,你能頂下來嗎?”
於效飛說:“我幹了挺多年了,我能行。”
老頭兒說:“這樣吧,車站的工頭姓胡,等他來這兒吃飯的時候我給你介紹一下。”
一直等到晚上,車站裡邊才出來一大群人,他們吵吵嚷嚷地來到飯鋪,叫了東西吃起來。開飯鋪的老頭兒一邊忙著答對,一邊衝一個明顯比工人氣色和服裝都好得多的四十多歲的人喊道:“胡頭,有人要找活幹!”
於效飛連忙過去搭話。姓胡的工頭斜著眼睛看了看於效飛,讓他這又黑又瘦的樣子給唬住了:“我的媽,就你這身子骨,還想來貨場幹活,你行嗎你,你別讓貨箱子壓散了!”
開飯鋪的老頭兒一邊盛那種幾乎透明的稀粥,一邊用手不停地朝於效飛做查錢的手勢。於效飛會意,連忙摸出兩塊錢,塞到工頭的手裡。
姓胡的工頭看到錢一笑,說:“既然是這樣,那明天我就帶你進去。不過咱們可說好,現在是日本人管事,要是你真的幹不了,或者惹了事,讓日本人的狼狗啃嘍,可別怪我。”
第二天早晨,不到5點,於效飛就等在貨場門口了。姓胡的工頭來到貨場門口,一看於效飛已經恭恭敬敬地等在那兒了,滿意地說:“行,小子,沒偷懶,一會見著日本人,放機靈點。”
於效飛連忙答應,跟著工頭進了貨場。
工頭先讓他跟著幹了一陣活,到了7點多,才帶著他朝一間小房子走去。這是鬼子監工的辦公室。見了鬼子監工,胡工頭一點頭:“太君,我找來一個幹活的苦力。”
鬼子監工翻著白眼打量了於效飛一陣,突然操起桌子旁邊的棒子朝於效飛狠狠打來!
於效飛不知道日本監工是什麼意思,只好硬挺著。工頭也不知道日本監工要幹什麼,驚慌地在旁邊看著。
於效飛心裡緊張,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暴露了?不能啊,要是我暴露了,他應該立刻吹警笛什麼的,不應該自己動手打我呀!
鬼子監工連打了幾棒子,這才停下。於效飛一邊裝出非常痛苦的樣子,一邊偷偷觀察著鬼子的表情。胡工頭不敢說話,也小心地看著鬼子的神氣。日本監工說:“你的,身體的不行,不能工作的。”
於效飛恍然大悟,又是自己這種化裝引起了鬼子的誤會,他是看自己象是身體很差,想要給自己幾棒子,試試自己的身體能不能頂得下來。這些鬼子,真是不拿中國人當人看。幸好自己內功外功都是一流,換了別人,他這幾棒子,沒病也給打得吐血了。
工頭趕緊幫忙說好話:“他的身體的行,剛才已經幹活了,可以的!”
日本監工還是不停地搖頭。姓胡的工頭連忙朝於效飛使了個眼色,於效飛會意,又掏出兩塊錢來塞到鬼子手裡。日本監工嘟囔起來:“這麼點錢。”
姓胡的工頭愣愣地看著鬼子,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原來這個鬼子是從滿鐵過來的,是日本佔領東北以後在日本剝削中國的鐵路公司工作過一陣的,他會說一點中國話,而胡工頭卻聽不懂他說的日本話。
於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