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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聞言,頓時吃驚:“頭兒,你會不會誇大了,區區瞎子……目不可視,憑空就少了些能力,如何能是個高手?”
“你們還不信我?”耿策掃了手下們一眼,沉聲道。
“先回去吧,這個瞎子我會親自盯著,死的那兩個行鏢人……從江陵而來,乃是接了江陵那位刁蠻郡主的鏢令,卻死在了河洛城……”
“此事恐會成為有心之人推波助瀾的矛頭。”
“咱們新來的那位城主,不甘寂寞啊。”
耿策雖然塊頭巨大,但是腦子卻也極其靈活,思索片刻說道。
有年輕的捕快不解,得見嫌疑犯人,卻不得逮捕歸案,心中有股意氣不平。
“那瞎子腰間別著枚銅令,身份為行鏢司銅鏢,行鏢人撞令廝殺,官府本都不會過多幹涉,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次,背後有人執意將此事弄大,江湖風雨,總是無常……”
耿策說到這,瞥了眼伸長脖子,沐浴春雨,聽的津津有味的手下捕快們。
濃眉一挑:“你們若不想捲入其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就都聽緊我的話。”
“至於那瞎子……捲入風波,遲早要死。”
…………
草色全經細雨溼,花枝欲動春風寒。
老驢跑的飛快,驢蹄落下,濺起水花,潑灑在青石板縫隙中生出的小草,打的其左右搖晃。
春雨呼嘯,打在斗笠上,噼啪聲響。
感知到後面的耿策等官差未曾追來,方澈便讓老驢放慢速度。
“這可就難辦了,這第二個地標道圖南照湖,看來有點難畫啊……”
方澈嘀咕了一句,在意的非是官府的抓捕,而是不好作畫,畫成第二幅道圖。
“不過,蓉姐不是說解決了官府問題,為何還會有官差來尋我?”
伴著清脆蹄聲,老驢不知不覺馱著方澈來到了醉春樓。
細雨摶酥,好風搓粉,枝枝斜壓闌檻。
雨中的醉春樓,更是別有一番景緻,因為晨光依舊,一夜喧囂爛漫後的樓閣,似是徹底靜了下來,像是端坐女子,安靜恬婉。
方澈下了老驢,持杖入樓,春風細雨嗚咽而過,摘去了斗笠,褪去了蓑衣。
柳四聞聲立刻湊了過來。
“先生,來啦。”柳四低眉順首,躬身道。
“阿四,麻煩將老驢牽去後院,莫要淋雨便可。”方澈輕聲道。
柳四默不作聲的接過了韁繩,未曾多問為何不牽去聽雨軒,只是徑直朝著後院行去。
方澈則是尋了一處靠窗位置坐下,樓內昨夜的胭脂水粉味尚未散去,空氣留存著旖旎,伴著窗外滴答雨水,倒是顯得有幾分安逸。
“先生,怎在這兒坐著?不上樓去?”
樓廊處,春熙姑娘探出腦袋,見得安靜坐在樓下的方澈,本是興奮的露出白嫩藕臂招手,但想起少年乃是盲目瞎子,便開口喊道。
“等人。”
方澈端坐圓木椅,黃竹杆搭在腿上。
春熙姑娘心思玲瓏,察覺到氣氛不對,頓時提著裙襬,臉上尚未紅妝,就這般噠噠噠的跑下了樓。
手中還提著一壺酒,擺在了方澈面前。
“那我陪先生,先生喝酒。”春熙眨巴著眼,倒了杯酒,遞到方澈手中,巧笑倩兮道。
方澈捏起酒盞,一飲而盡。
“春熙姑娘莫要問了,那詩句我只聽得半篇,後半篇著實背不出……”
春熙聞言,眼睛一亮,意思是真有後半篇,只是背不出……藉口,皆是藉口。
正欲要再給方澈倒酒,獻獻殷勤。
方澈卻是豎起一根手指,壓住了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