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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委託可是護我安全。”
方澈抿了抿唇,輕嘆了口氣,此女子嘴巴著實厲害,沒辦法陪伴老驢了。
似察覺到什麼,老驢眼神哀怨瞥了方澈一眼,肥臀傲嬌一扭,抖落不少春雨。
馬車開始駛動,車輪碾過青石地面,馬蹄聲車輪聲卻皆被風雨給遮掩的無痕無跡。
…………
又一次駛來城南。
路上行人漸漸淅瀝,越來越少,城南乃多是河洛城中的權貴們居住之地,攤販鮮少往這兒鋪列,且靠近南照湖,更是會有權貴的護衛們巡邏,驅散靠近南照湖的小攤平民之流。
馬車撞碎風雨,身後跟著頭老驢而來。
上了白玉長堤後,馬蹄速度逐漸快了起來,風雨變得急促,拍打臉上帶來些許刺痛。
車轅上的青鹿壓了壓斗笠,方澈攥握油紙傘的手則是用出勁力,穩住油紙傘不會被吹走。
“青鹿姑娘,南照湖你與蓉姐常去麼?”
方澈攥握油紙傘,擋下因為車速加快而急嘯而來的雨粒。
雨珠拍打在傘面發出悶聲炸響。
“不經常,每次去都要打架。”青鹿姑娘壓著斗笠,沉聲說道。
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說話又特別的認真,方澈雖未得見其面容,可那股認真勁從聲音中可以聽出來。
“這次去也要打架麼?”方澈問道。
“應該是,而且這一架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為兇險的,先生,你其實不該接這個鏢,你還太弱了,剛剛入真,真氣不夠渾厚,保不準會被打死的。”
青鹿抿唇說道,聲音很誠摯。
不會說話就莫要說,方澈唇角一顫。
“方某既然已經接了鏢,自是會全力以赴,那青鹿姑娘可知此去都是要與誰打架麼?”方澈嘗試套話。
這話一出,車馬內外都安靜下來,只剩下車輪與白玉石摩擦,風雨拍打車廂的聲音。
“說吧,無妨。”馬車內,蓉姐淡雅的聲音飄出來。
青鹿吐出一口氣,一手壓著斗笠,一手拉扯韁繩,道:“得跟好多人打啊,城南的趙老爺、齊老爺、孫老爺,還有河洛城內的幾個幫派武師,例如怒風幫、血狼幫等等,甚至,少不了還得跟河洛書院的幾位武理精湛的武教習鬥上一鬥。”
方澈:“……”
他現在下車可還來得及?
想要畫個地標道圖怎就如此困難……
從青鹿姑娘言語中所談及,這一場南照湖上的會晤,很有可能是河洛出諸多江湖勢力彼此之間的碰撞。
江湖很簡單,除了人情世故,便是打打殺殺。
江湖也很複雜,因為人心糾纏其中,難以看透,一場打殺因何原因而始,誰也不知。
雖不知碰撞的理由是什麼,但江湖之所以能平靜,本就是各方協同的結果。
如今,江湖不靜,便意味著有另外的力量插足,攪渾了水,使得江湖起波瀾。
方澈想到了半月前,蓉姐明明已經說好官方不會出手,卻仍有神捕耿策對他出手之事……
一時間,神色嚴肅了起來。
…………
南照湖。
湖心島上,桃花樹栽種滿,在春雨洗禮下,嫩葉迸出枝丫,綠的蔥翠。
一座閒亭,一副棋盤,兩道人影。
碳爐上的水在滾沸燒著,碧綠茶葉在沸水中上下滾動,釋放著自身的茶香,讓水色逐漸變綠。
“醉春樓那位,性子可是烈的很,也執拗的很,這半月,你釋出了那麼多鏢令,將她養的那些行鏢人都給支了出去,你覺得她今日敢來麼?”
一道蒼老的身影挽袖拈起一顆白子,落在油亮的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