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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過後,房子霖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淚水如同小溪一樣從他的雙眼中流出來,連梁哲看到都不由地一陣心酸。
梁哲將紙巾遞給房子霖,重新坐回到扶手椅上。
梁哲:&ldo;感覺好點了嗎?&rdo;
房子霖:&ldo;嗯……&rdo;
梁哲:&ldo;接下來,我將要告訴你幾件事,或許你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另外,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或是不回答,好嗎?&rdo;
房子霖點了點頭。
梁哲:&ldo;她叫什麼名字?&rdo;
房子霖愣了一會,才道:&ldo;廖詩文。&rdo;
梁哲:&ldo;你們當時沒有做安全措施,對嗎?&rdo;
房子霖點了點頭,痛苦地低下頭去,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像是又要扇自己耳光。
梁哲:&ldo;然後她就懷孕了?&rdo;
房子霖忽然抬起頭來,吃驚地望著梁哲:&ldo;你怎麼知道?&rdo;
梁哲:&ldo;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愧疚,並且將這段記憶一層層封印的這麼隱蔽。&rdo;
房子霖眼眶通紅,嘴唇嚅動著:&ldo;她才十六歲……&rdo;
梁哲:&ldo;然後呢,你們怎麼做的?&rdo;
房子霖:&ldo;我們當時都嚇壞了,根本不敢告訴老師,更不敢告訴父母,最後我們決定將孩子打掉。&rdo;
房子霖:&ldo;可是……可是……&rdo;
梁哲:&ldo;發生了意外,對嗎?&rdo;
房子霖忽然臉色發青地提高音量道:&ldo;不!她在騙我,她知道我不會要這個孩子,一直都在騙我,她準備偷偷地將孩子生下來……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rdo;
梁哲:&ldo;你揭穿了她的計劃?&rdo;
房子霖的眼神中混雜著痛苦和憤怒:&ldo;是的,我們大吵了一架……她罵我沒種……說我不是男人……她又開始鄙視我……我怒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發怒渾身就發熱,然後控制不住自己……&rdo;
房子霖:&ldo;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像是正沉浸在一團燃燒的火焰當中……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要向她證明……&rdo;
梁哲:&ldo;怎麼證明?&rdo;
房子霖握緊了拳頭,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道:&ldo;bào力!&rdo;
此時房子霖的身上傳來一股異樣的氣息,像是毒蛇準備發動進攻之前的危險氣息。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緊盯著房子霖,忽然感覺喉嚨一陣幹啞。
梁哲嚥了一口唾沫,看著精神幾近崩潰的房子霖,終於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ldo;你殺了她?&rdo;
房子霖緩緩抬起了頭,像是要說什麼,但忽然咬了咬牙,然後低下頭去,痛苦地悲泣了起來。
房子霖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