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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塊?你會還的出來?誰信啊?”
許太太十幾歲就在歌舞廳賺快錢,後來命好勾搭上了拳館老闆,在她眼裡,這些日日上工的打工仔都是人下人,每個月能賺多少錢完全沒有概念。
但她親眼看到三年前唐耀堂那個老窮酸鬼是如何彎著脊樑去和她老公借錢,現在小窮酸鬼打工還不到半年,怎麼可能拿得出十萬塊。
“你要是還的出來,利息我一分錢都不要了,還跪你面前叫你祖奶奶!”
下午四點半,正是跌打館和拳館換班臨休的時間,唐耀堂和一眾夥計以及老闆一起出門,就聽到許太太在同唐心柔叫囂,趕忙上前阻止。
得知是許太太要辭退唐耀堂,還要他們還錢,許老闆狠狠瞪了一眼她那張被絲巾和大墨鏡包裹的臉,想起下面扭曲的面龐和傷疤,心裡泛起一陣噁心,推搡一把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去去去,滾回家裡去!”
最近拳館的生意每況愈下,而跌打館的客人大部分又都是衝著唐耀堂來的,把他辭退了,怕是店鋪分分鐘就要倒閉,這女人不曉得賺錢辛苦,居然還在外面給他生事。
說著他還給唐耀堂和唐心柔賠了個笑臉,卻見一向愛面子的許太太竟當街撒起潑來。
“我就不滾!我怎麼丟臉了?欠錢的不丟臉,要債反而丟臉了,這什麼世道啊?當警察了不起啊,當警察就可以欠錢不還啊?”
“來來來,我給大家講講,當初我們家是怎麼樣雪中送炭...”
她愈說愈激動,周圍街坊也愈聚愈多,當她說到唐心柔當上madam之後對她愛答不理時,忽然,一陣急促的鳴笛聲響起,只見一輛大紅色的小跑車大刺刺的停在路中央。
穿著一身黑色亮片裙,碎鑽高跟鞋的的池玉瓊瀟灑的下了車,隨手把墨鏡往下撥弄,露出金光閃閃的眼皮,撥開人群,勾起嘴角嘲笑道。
“讓我看看,是哪個在搬弄是非啊?”
說著還將手中布包塞到一臉菜色的許太太懷裡,奢靡的紅唇輕啟。
“不就十萬塊,諾,數數!”
“瓊姨!”
唐心柔同她打了個招呼,方才她讓賣花阿嬤幫忙去給瓊姨打個電話,要她先拿十萬塊來救急,沒想到她居然來的這麼快。
嶄新的十捆現鈔,根本不用點算,一眼分明,唐心柔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知所措抱著布包的許太太。
“錢我們唐家還了,未知許太太方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madam的言辭犀利,彷彿給人判處死刑,她身旁不知誰家的闊太太也比她氣派太多,許太太臉皮抽動,膝蓋顫顫巍巍,半晌說不出話來。
十萬塊不要利息已經是在割她的肉了,還要她跪下叫人祖奶奶,那她以後在這片街區還怎麼活下去。
有好事街坊看她遲遲沒有行動,起鬨道。
“我們都聽到了,你剛才可是囂張的很!錢拿到了就趕快跪啊!”
“就是,說的那麼可憐,可是誰不知道,人家當時借的是救命錢,你們獅子大開口,利息要的和高利貸差不多,還要壓低唐師傅的工資...”
池玉瓊挽著唐心柔的手臂聽了半天,也大概聽明白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過去,也加入起鬨的隊伍,暗戳戳的喊上一句。
“跪啊!”
人群議論紛紛,各種惡意的目光朝著許太太看過去,一陣勁風吹來,更是將她頭上包裹的絲巾刮落,一大一小兩隻眼睛暴露在人群之中,更是引起一陣驚呼。
許太太承受不住,一屁股癱倒在地,不明白為何會忽然變成這樣。
眼看著許太太被眾人架在火上烹,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唐耀堂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拉了拉女兒的袖子,“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