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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沒忘的...”
唐心柔低低的重複一句,何子明握住方向盤的手怔了怔,下意識撇了撇胸口,沒看到煙盒,只搖開自己左側車窗,讓雨絲飄散進來。
“易女士葬在禮智園墳場,等案子判了小家和的向日葵童裙也會一齊葬進去,到時候我們買多些莓果去看望她...”
雨絲搖搖晃晃,將街上霓虹渲染成無數光圈,車窗內用水霧畫成的向日葵彷彿在霓虹中疾馳飛舞。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榮記大廈,相比於深水埗,油麻地的雨勢要小上許多,人們在毛毛細雨中穿行,也不打傘,樓下生意居然比平日還要好上不少。
唐耀堂坐在魚丸車旁幫著雍伯找零,看到熟悉的車牌,趕忙站起身來揮了揮手。
看他踉蹌一下,唐心柔同何Sir告別,趕忙下車上去攙扶。
“不是說了不用等我下工...”
唐耀堂笑了笑沒反駁女兒,賣花阿嬤倒先替他鳴不平,揚了揚手中報紙。
“你又不許他去做零工,他一個人在家除了喂貓就沒別的事情做,還不如下來幫我們,你別說,方才有個阿伯,看他找錢認真,還多買一束花呢!”
唐心柔替阿爸捏了捏腿,心忽然揪起來。
三年前家裡從樓下搬到天台,幾乎把家裡一切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包括電視機和收音機。
平日裡她下學回來,照例練兩個鐘頭拳,然後就悶進房間裡看書,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阿爸在做什麼?
他一個人應該會很悶吧。
失去了愛人,又沒有女兒陪。
是以父女兩人回到家,簡短說完今日遭遇,喝過了阿爸熬的姜棗茶,儘管五隻小貓繞著她腳邊不停的轉悠求摸摸,唐心柔也沒怎麼理會,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阿爸。
看他將洗好的碗筷都收攏起來,再去室外將幾盆花都收攏進來,仔細擦擦髒了的葉子,然後又拿出抹布將家裡到處擦的乾乾淨淨。
待擦到阿媽的牌位後,他又從神龕下的櫃子裡拿出一卷毛線開啟房門準備回房,那毛線上正有半隻歪歪扭扭的袖子。
看到這裡,唐心柔才不可思議的開口。
“阿爸,你這是要幹嘛?”
唐耀堂被嚇了一跳,手中毛線掉在地上,撫了撫胸口。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就說怎麼感覺後脖頸涼涼的...”
澆花、清潔、打毛線,怎麼看怎麼無聊,唐心柔皺著細眉開口。
“阿爸,你是不是...很無聊啊...我陪你...”
唐耀堂挑了挑眉。
“誰跟你說我無聊的??你李阿嬤講話不就那樣口無遮攔,你也信?”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眼睛都有紅血絲啦,快去洗澡睡覺啦!不然明日bb-cALL響了都不知道!”
說著就推搡著女兒回自己房間,卻看到五隻小貓正推著毛球在玩耍。
“喵~”“喵~”
“好玩好玩~!”“真好玩~!”
粉紅色的毛線和毛衣被五小隻推著滾,結果滾著的毛線又把小貓嚇的跳起來,咬著線頭搖頭晃倒的抵抗。
很快毛線就被滾的一地都是,兩隻小貓還被勒在毛線裡越纏越緊。
“喵~!”
“啊~救命~!不好玩了!“
“住手!住手!一群小壞蛋!”
唐耀堂趕忙撿起地上那一截已經織好的袖子,又去幫著幾隻小貓脫困。
看阿爸這一副寶貝的樣子,唐心柔這才想起來,這好像是三年前阿媽準備織給她的粉色毛線衫。
清潔是因為阿媽最喜乾淨,澆花是因為那些花是阿媽最喜歡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