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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明從前只覺得對不起家強,要儘可能的履行自己的承諾,照顧好阿芝,就算知道了阿芝的小心思,也一直沒有強硬拒絕,只盼著哪一天阿芝能夠自己想明白。
現在想想,才知自己錯的離譜,低頭久久不語。
他們都對不起家強,對不起彼此,亦對不起自己,還有...
“阿晴,對不起,今天...”
何子明忽的抬頭,眼中閃出光芒,那光芒中,有愧疚,有落寞,有害怕,還有一絲微弱的希冀。
“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阿嚏!”
葉晴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卻聽一旁的唐心柔揉了揉鼻子,發出不滿的噴嚏聲,趕忙拉住她離開。
砰—!砰—!
今夜註定是個無眠夜,鐘聲敲過零點,最後一次海上煙花綻放在維多利亞港。
唐心柔搖開車窗往外探,自覺滿城煙火載著自己緩緩流動,奔向璀璨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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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日就是元旦,唐心柔得了五六天假期,卻也不得閒。
阿爸已經正式辭了跌打館的工,本想租果欄商住一體的宅院,但他卻一直支支吾吾,唐心柔問了半天,他才說是不想離開榮記大廈那麼遠。
在這一帶生活了快二十年,如同老樹紮根,枝枝蔓蔓都延進土裡了,街坊鄰居遑論關係親近不親近,總歸都是熟面孔,實在想不到離開,也不想再經歷一次由生到熟的過程。
“而且你阿媽路痴的,我怕搬了她找不到家。”
說了那麼多,其實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旁的都能勸說,偏是這一個,唐心柔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恰好這時候他們原先住的十層那一家人移民走了,樓下貼出吉屋出租的字樣,父女倆一商量,都想租住回來。
沒過兩天,跌打館的老闆許詠德和許太太又大張旗鼓的鬧離婚,雙方分割財產,找了律師各顯神通,但都不想再要每況愈下的拳館和跌打館生意,統統賤價甩賣,唐心柔知阿爸念舊,就想著把跌打館買下來,離家近,也都是熟客,免去許多麻煩。
這麼一間五十平的跌打館,就算賤賣也要一百二十萬,唐心柔現在是警長,本想去銀行低息借款,回警署開工作證明時卻被阿杰看到,吵著嚷著要把自己的兩萬款存款借給她。
什麼事情被阿杰知道了,基本上等於宣告全世界,不到半天,d組眾人同阿美、葉晴就都知道了。
唐心柔在家裡同阿爸整理搬家,bb—cALL放在房間裡,被貪玩的小閃電不小心按到關機,一個都沒收到,誰承想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一大堆人就一齊湧進天台。
氣勢洶洶的,賣花阿嬤還以為糖心出了什麼事情,悄悄跟在後面,聽到這些人都是警察,才放下心來,又想到糖心父女倆家裡亂糟糟的,怕是沒東西招待,又從家裡拿了一網兜蘋果,再讓販魚丸的雍伯裝上十串咖哩魚蛋送上去。
雍伯一路給自己做了好多心理建設,都想好了到時候搬家少送一串香蕉來抵這些魚蛋,卻沒想到幫著接魚蛋的溫柔madam和她旁邊的長官直接一人拿出一百塊出來,說什麼都要他收下。
“那到時就多送一串,啊不,兩串香蕉?要不然家裡那麼多貓的話,還是換成鮮魚?”
“這樣也不好,以後去耀堂的跌打館打工,他覺得我小氣,開的薪金比老太婆少就不好了...”
褲兜中大紅鈔票摩擦出悅耳聲響,雍伯在腦中激烈鬥爭,天台上的爭奪也進入白熱化。
“我存了五萬,都借給糖心!”
“我存了二十幾萬了,我老婆阿慧說我們現在暫時也買不起房,可以先借給小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