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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過午夜,暴雨如注,整個香江都像是被潑了黑墨,閃爍的霓虹被無數雨點和雨霧籠罩,暫退喧囂。
偶有幾臺計程車在暴雨中疾馳,隱隱綽綽看不清晰,不知是疲於奔命,還是為命奔襲。
只看到車子駛離,飛濺出彎刀一樣的水花,被水光折射的猶如加了特效,刀光劍影,似有殺伐聲傳來。
這些日子公主道在修溝渠,暫時堵了一些管道,下起這樣的暴雨,街道上難免積水,轎車的車輪都被淹了一些,看不清胎痕,更別提唐心柔的腳踏車輪。
一圈車胎,呼嚕嚕的下水,轉出來才能重見天日,好在她力氣大,騎的也不算艱難,三百多米的距離,大概也就用掉一刻鐘。
再一個拐角就到了。
等這個紅燈過去。
黑色雨靴落地,等待的間隙,她扯開寬大的黑色雨衣,將手腕幾乎抬到天上去,才勉強看清現在的時間,十一點半,還差半個鍾,就要變成一條豎線。
也不知夠不夠時間和葉法醫解釋清案情,有點趕。
紅燈轉綠,在雨幕裡霧濛濛的變幻,同時右側新填地街三岔路口忽然傳來女人高亢的尖叫聲。
“啊!!!”
車頭瞬間由左轉右,在雨幕中飄搖接近,尖叫聲又變為罵聲,湊近一看,卻根本沒發生什麼衝突,只是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在搶奪一臺計程車。
她面前車左的女人沒傘避雨,長髮與吊帶紅裙貼在身上,面板白皙稚嫩,整個人被雨打的搖曳生姿,像株刺芯芙蓉花,然而一開口,滿嘴的酒臭頃刻就令得花敗。
“怎麼又來一個!去去去!滾一邊去!別想和老孃搶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說著還推搡了一下唐心柔鼓鼓囊囊的胸口,卻不是想象中的柔軟,而是硬硬圓腦殼。
雨衣裡的揹包忽的冒出一隻黑色貓頭,快狠準的咬了女人的小指一口。
“嘶...乜鬼嘢?”
唐心柔拍了拍大佬的腦袋安撫,正欲掏出警官證,卻見車子另一頭黑傘移過來,傘下溫柔沉穩的女聲傳來。
“唐心柔?怎麼是你?”
“我來找你的!葉法醫!”
被連人帶貓一齊被拉入傘中,兩人眼中都帶驚喜,還未說話,卻聽“砰---!”的一聲。
剛才那女人趁機鑽入後座,車門被大力關上,計程車卷著水花遙遙遠去。
葉晴也不惱,攬起唐心柔的肩,語帶笑意的替她將雨衣的帽簷拽好。
“還好這司機拒絕拼車,不然我們就錯過了,小傻子,怎麼冒著這麼大的雨過來...”
“拒絕拼車?”
為什麼?這麼大的雨,出來跑車,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眼前的小女警面無表情,說話也波瀾不驚,葉晴卻似乎能感應到她被塵封的情緒,嘴角彎起來。
“我也不知道耶,可能司機特立獨行吧!”
她想起剛才在後門那裡看到年輕司機戴著黑色棒球帽,整個腦袋都溺在裡面,虛虛的,完全看不清面容。
“現在年輕人不是都愛在《週刊少年JUmp》追《灌籃高手》,可能也是在學流川楓扮酷吧!”
唐心柔聽的雲裡霧裡,什麼週刊,什麼瘋不瘋的,她統統都沒看過也沒聽過。
看雨又大些,她踢起腳踏車腳撐,拍拍後座,示意葉晴坐上來。
下雨的時候,速度越快,淋雨就越少,阿爸說的。
腳踏車飛速的朝著油麻地警署駛去,葉晴撐傘幫小女警擋住飛濺的水花,腦中忽然想起剛才那位計程車司機臉旁出現的名牌。
林過雲。
倒是個是個詩情畫意的名字,比流川楓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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