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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醉瞅她一臉發生了什麼的表情，迷糊得腦袋上都豎起一排發光發亮的問號，不自覺抽了下嘴角，原來這貨壓根沒在聽，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隱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隨意拿起桌面一支筆，隔著玻璃就戳她腦門，「你平時上課都是這個狀態的？」

「怎麼可能！」她想也不想就否認，可不，她就是碰到他才會走的神，平時老認真了。

「那你重複一下我剛才問了什麼？」他夾著筆一拋，那筆啪嗒就跌到桌面，甚至還不服氣地回彈一下，像極了她最後的倔強。

「昂……」方了僅僅一秒，蘇茶就指著頭上帶的那個東西，眼睛賊亮賊亮地說，「耳機有問題，我聽到的都是斷斷續續的，真的。」

「是嗎？」褚醉抱臂挑了下眉頭，就不帶喘氣地說了一通話，「告訴你件事情胖瓜在宿舍沒有飲水機它喝水都是喝馬桶裡的水有一次我撞見它悶頭在馬桶出水口舔水我看它印堂髒了所以順手摁了下沖水鍵。」

蘇茶：……！！

蘇茶嚥了咽口水，心裡十分同情米桶遭遇的同時，一邊在心裡說大寶貝我對不起你我當初不應該把你送給這麼一個變態的人一邊努力蹙眉偏頭裝出一副耳機真的有問題我聽不清你講話的樣子昧著良心問，「嗯？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智障。」這會褚醉直接用唇語嫌棄地罵道。

蘇茶終於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心情通暢了的褚醉繼續用唇語說，「我看你需要人工呼吸。」

句子長了語速快了沒翻譯過來的蘇茶：？？？

「你說什麼？」

褚醉無奈地搖搖頭，左手撿過幾分鐘前被拋掉的筆，右手抽了張紙，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下一串大字，啪地拍到玻璃上給她看：「我說你換個耳機，我們繼續！」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茶老闆倆口子真的有時差（笑哭jpg），就沒有能接上軌的浪漫一次！！！

第19章 微星

大夥平常錄音間歇, 都會備些小零食什麼的，有時候實在懶，中午飯就那麼應付過去。

「金屋」裡有個小廚房, 簡單弄些吃的還是可以的, 只是今天來得突然, 並沒有準備什麼食材, 為了能在離開前多錄幾節, 褚醉中午就吃了些細碎的小零嘴。

一直到晚上六七點，預計的內容算上反反覆覆琢磨的部分，才算完成。

同組的人已經走完，就連最後本來打算等她的林夕, 也不耐餓，先溜了。

等兩個人關掉裝置摘掉耳機，整個錄音棚靜得可聽針落, 每一個動作在這建的尤為偏僻的錄音棚裡, 都被無限放大, 放大，再放大。

「你什麼時候走？」蘇茶收拾完東西, 問挽過衣服一副準備離開架勢的褚醉。

本來是想問他我們去哪裡吃飯來著，但惦念著他早上說的今晚要去b市, 也不好問。

「現在就走。」褚醉沒有一點波瀾地走到電閘處, 勾起保護盒, 從右到左依次將如黑白鍵一樣整齊排列的閘刀一個接一個地打下來。

前頭那幾個大概是控制錄音裝置的，等好幾下閘刀被打下來的聲音過去，頭頂的燈光從離她較遠的地方，幾排幾排地相繼熄掉。

她小小地調整呼吸，心情就像那燈管, 一點點地暗下去。

很快，整個錄音棚的燈都被關了，但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外面還有月光。

她沉沉地應了聲哦，便低頭小心地留意，慢慢向門口、褚醉站著的方向挪動。

在邁出第一步後，本來只有她腳步聲的錄音棚裡，多了陣不屬於她的腳步聲，並以一種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邁步幅度向她逼近，她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