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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潮湧散開又合攏。
後院有條小路直通沙灘。
沈秋白脫了鞋,赤腳踩在沙子上。綿密鬆軟的觸感讓他驚喜,他本以為經過一天的曝曬,沙子會是燙的,沒想到卻是涼涼的,像冰沙一般。
他站在月色下,腳趾忍不住往回勾,捏一捏沙子,抬頭對司湛笑:“好舒服,讓我有點羨慕小時候的你。”
司湛站在不遠處,聞言朝他走來,相當自然地說道:“不用羨慕,以後只要你想,我就帶你回來。”
沈秋白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垂下眼故作專注,並沒有接話。
這一次的旅行已是難得,他並沒有想過以後。
越瞭解司湛的家庭,沈秋白越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也對司湛會喜歡上自已這件事更覺得不可思議。
翱翔天際的雛鷹某一日發現了視野中的一點白色,降低高度棲息在枯枝上,才看清那是沼澤地旁開的一簇白花。
花朵很小,甚至沒有什麼香氣,但老鷹就是被吸引住了。
廣袤的天空中沒有這麼嬌嫩的生物,於是老鷹日日棲守在花邊。
但它不知道,小白花的花期很短,短得不及它飛翔幾次的距離。
司湛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吻了吻他的手:“沈老師,我帶你回了家鄉,你呢?什麼時候帶我回你的家?”
這句話聽著像是戀人的撒嬌,沈秋白仰頭看向他的眼睛:“一定會帶你去的。”
得到承諾的司湛笑了。
那天晚上,他們牽手漫步在月色下的沙灘上。
在距北京一萬公里外的異國他鄉,沒有所謂的熱度詞條,也沒有控制不了的輿論謠言,更沒有需要自己立刻做決斷的未來。
此刻只有當下。
回房後,沈秋白開啟關了一天的手機。
許倩在沉默後公事公辦地回了一句【曹總要和你聊解約的事】。
沈秋白不知道該回什麼,他此生唯一一次解約鬧得並不好看,也實在缺乏與人談判的經驗。他只想許倩能乾脆利落報一個數字,讓自己有個切實的目標去湊錢。
說起錢,他奢侈地用著全球漫遊的網路,檢視了自己的銀行卡餘額。魏凡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兩天時間就轉過來了六百多萬,足以還清同司湛借的欠款。
他給沈秋白留了言,前一天還說錢轉過去了,多的就當是之前投資的分紅;後一天語氣完全變了,發了語音來問他李懷這個癟犢子是要做什麼,同時給發了個營銷號的博文過來。
沈秋白點開看了。
李懷接受媒體採訪,泰然自若地表示新電影在籌備中。主持人問他現在的情感狀態,他笑著打趣說自己目前是孤家寡人。主持人相當會來事,又問他這次回國是不是有彌補遺憾的想法在?
李懷保持微笑沉默了一會,才點頭說有吧。
“畢竟當年出國之前,有一些誤會沒解開,年輕氣盛,總歸有些遺憾。幸好,現在還不算晚。”
他需要沈秋白時,沈秋白是他年輕時的遺憾。他不需要時,哪怕是朝夕相伴的愛人,也可以是騷擾多次博上位的舔狗。
人們並不會覺得一個功成名就的大導演有什麼問題,只會惡意地揣測是不是沈秋白手上握了大導演的什麼把柄。
譬如一些不雅照片。
沈秋白坐直了身子,沉默地看著網友們蛆蟲一般惡意揣測的言論,只是撥出一口氣,閉了閉眼,手機就被人抽走了。
洗完澡的司湛帶著水汽坐到他身邊,把手機丟到一旁,親了親他面無血色的臉:“別看了。”
沈秋白苦笑著對他說:“我可能要連累到你了,你先讓劉橋…”
“噓——”司湛將他摟在懷裡,“別擔心,我說過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