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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一直挺拔尖兒的,中考也是認真了一把,上了重點高中,原本楊與陌也跟他考得差不多,但是他說他想和他哥在一個學校,填志願的時候就放棄了,選了普通高中。
余文萱倒是跟他考到一起了,不過他跟她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的,他也沒太在意。
初三暑假一身輕鬆,什麼事兒也沒有,將明就天天蹲家裡畫畫。
這幾年他一直學得不緊不慢的,回家基本沒時間畫完一張,漸漸地就只在課上畫了,所以進度挺慢。
在把人頭像畫過關之後,老師又讓他從頭畫過一遍,幾何、靜物、五官,掛像、胸像、半身像一個不少地都各畫了五張不一樣的,畫完簡直又上了一個層次。
薛老師覺得他的基礎打得差不多了,問他要不要學點兒水彩,但將明拒絕了,水彩太麻煩了,素描多好,只要一支筆就能造出一個世界。
不過人頭像裡畫來畫去,長得好看的就那幾個人,記住名字的就一個朱裡諾,基本所有的角度都練過幾遍,重畫一次的時候,將明覺得自己閉著眼都能把草圖畫好。
他不像薛老師,對人物的形象沒有要求,他還記得曾經被他逼著臨摹過一個面貌極其醜陋猥瑣的人物,沒記住名字,畫的過程實在煎熬,練了兩個角度後實在撐不住,儘管他知道,這個人物是練習人物構圖的必經之路,非常具有代表性,但他還是強烈地請求薛老師別再折磨他了。
“一個藝術家欣賞的美,不該停留在表面上。”薛老師難得還算嚴肅地教育他。
將明承認自己其實沒什麼藝術細胞,學素描純屬興趣,所以依然執著地畫著自己所偏愛的幾個人物。
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書房,在畫架上的紙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畫著,他已經無聊到把眼前的書房畫下來了。
書房門沒關,從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和伏秋偶爾的大笑。
將明心念一動,把畫架上的畫板拿下來,又換了張新紙,到客廳裡用腳把一把椅子勾到電視機旁邊,從這裡能看到伏秋抬臉看電視的四十五度側臉。
“幹嘛?”伏秋笑著看他。
“畫你啊,你不用管我。”將明晃了晃鉛筆。
“那我要保持姿勢嗎?”
“不用,你想笑笑想哭哭,我就是畫的時候想不起來你長啥樣兒,得看著才行。”
“靠,那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伏秋把沙發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
將明因為手和畫板都不乾淨,只能抓著畫板躲開,枕頭直接落到地上,還滑出去兩米,“我都說是畫的時候想不起來,就是具體的想不起來,這不是技術不到家嘛。”將明到枕頭旁,用一隻腳的腳背把它抬起來,單腳蹦到沙發旁把它甩上去。
因為將明一直畫的都是西方的人物,多數是年紀較大的,因為五官立體再加上臉上的皺紋溝壑,肌肉走向比較難把握,所以伏秋畫起來很容易。
其實伏秋多數時候看起來挺溫柔的,特別是沒有表情的時候,因為他就長著一張溫柔的臉。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弧線柔和的臉龐,挺直的鼻樑,有點狹長的桃花眼和上翹的嘴角,精緻的下顎線卻顯得他性感又脆弱。
將明曾經特別怕畫嘴唇,一開始的時候畫嘴唇,可能摳一節課看起來依然很怪,好不容易和石膏像上的形狀出不多了,但又看起來不像長在人臉上的,所以他每次畫到嘴唇,總是尤其注意。
其實他沒有過度仔細地觀察過伏秋的長相,畢竟從小到大每天都對著這張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誰會去注意呢。
伏秋的嘴唇偏薄,唇珠和唇峰都很明顯,唇形流暢完美,唇角處微微深陷,緊實的肌理向里拉出淺淺的陰影,上唇比下唇稍寬。
額頭、眉骨、鼻樑、人中、嘴唇、下巴,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