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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二都沒發現破綻。
孫正堂搖搖頭，對驢二說道：
“兩年前，我抓住過他一次，那次對他動了三天的大刑，他都沒招，後來，恰巧發生了地震，牢房被震塌了一角，被他和幾個犯人從缺口逃跑了。”
“大刑，對他這種頑固的地下黨分子沒有用，還是直接殺了，免得再給他逃跑的機會。”
“少秋，你來動手吧!”
驢二先是一驚，隨即又是一喜。
他驚的是，孫正堂竟然讓他動手，分明是想讓試探他，會不會殺死地下黨，以此試探他和地下黨是不是同盟。
他喜的是，如果他來開槍，完全有機會，可以迅速擊斃孫正堂四人，營救古先生。
驢二站起身來，從腰間掏出手槍，他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在迅速盤算著，心潮洶湧起伏。
現在，他的敵人有四人，孫正堂和魯劍以及兩個小特務，孫正堂坐在椅上，手中沒拿槍，魯劍的手中也沒槍，兩個特務的手雖然隨時警惕著放在槍套上，但他仍然有把握，在兩個特務沒從槍套中掏出手槍之前，先擊斃兩個小特務，然後再擊斃魯劍，此時，孫正堂一定已經掏出槍來了，向他開槍，但他可以利用魯劍的身體當盾牌，擋住孫正堂射來的子彈，他再開槍殺死孫正堂。
他一邊站起身子，一邊把幾個人的站位都看在眼中，經過慎密的分析，他認為自己可以殺死四人，救出古先生。
但是，如此一來，他就不能再回特工處了，死了一個隊長一個組長和兩個特務，日本人和蕭重生再蠢，也會知道他是奸細，他回去就是送死。
霍三爺用首級，把他送進特工處，目的就是刺殺蕭重生，如果他不能回特工處，霍三爺的計劃就付之流水了，他對不起霍三爺，對不起九兒。
可是，如果他不動手，他就要親手殺死古先生。
驢二一邊把槍口舉向古先生的腦袋，一邊迅速做著決定，他實在難下決定，他感到自己從來沒遇到這般難題。
開槍殺古先生，他就要殺死地下黨，雖然是形勢所逼，但殺害了地下黨，他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
開槍殺死孫正堂等人，他的身份就暴露了，無法回到特工處刺殺蕭重生，對不起霍三爺和九兒對他的信任。
就在驢二難以下決定，非常糾結，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站在古先生身後的一個特務，一把把坐在椅子上的古先生揪起來，罵道：
“死到臨頭還坐著幹什麼，站起來受死!”
就在古先生被揪起來的一瞬間，驢二忽然看到一個東西，一個名字忽然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陳念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