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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菜我就不分你了，這個拿去。&rdo;
衛二郎不好意思接。
&ldo;讓你端你就端，非要我罵你一頓才肯接?這也不是給你的，是給虎娃的，過年咋能不吃口糖?&rdo;
衛二郎聽著心裡越發難受，說：&ldo;爹，娘，兒子對不住你們……&rdo;
&ldo;你打住吧，別翻這些老黃曆來敗我心情。&rdo;
衛二郎端了碗準備走，衛成說送送他，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他回來姜蜜就遞過去半碗湯：&ldo;外面冷不冷?相公你快喝一口。&rdo;
衛成喝了，等熱湯進了胃裡，身上都跟著暖和起來，他說：&ldo;大哥二哥也不容易。&rdo;
&ldo;鄉下地方又有哪家容易?老三，不是我不疼你兩個哥哥，我和你爹既然跟你過日子，總得為你打算，你心裡得明白，不管小時候感情再好長大以後各自成了家兄弟就不像原先那麼親密無間，遇到困難還是應該互相幫忙，但也有個說法叫救急不救窮，分寸你得把握好，別自己都沒把日子過順就爛好心接了兄弟的爛攤子。&rdo;
&ldo;這些話，我不想翻來覆去說，吃飯吧，別管他了。&rdo;
衛成又吃了幾口，想起來說：&ldo;上次我給先生送肉去，他說我既然考上廩生年後就去府學看看，能被府學那邊看中的話，去那兒讀比縣學好。哪怕不成，再去縣學也來得及。&rdo;
&ldo;這個你自己決定。&rdo;
&ldo;我準備出十五就去，去之前先上衙門把四兩銀子領回來。&rdo;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主要寫家長裡短，從現在窮得叮噹響到以後生活富足日子越過越好，就這麼回事。
寫法不會改的，不喜歡就及時剎車吧。
第15章
除夕這晚，睡是沒法睡的，各家都燃著油燈守歲迎新。這要是城裡頭的高門大戶，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爺們談談頭年的大小事，再展望一下第二年，婦人們吃著糕點聽著戲一夜就過去了。
鄉下清淨很多，走出去能看見各家都點著燈，聲響就很少有，只偶爾能聽見一聲笑，那是玩瘋了的孩子發出來的。
衛成成親不久，他媳婦姜蜜尚未開懷，衛家老屋只得四個大人守歲，乾坐著打發時間很慢，吳氏就起了頭，同兒子說話。姜蜜坐在旁邊聽，聽了沒多會兒，話頭就拋給她了。
&ldo;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三媳婦你先母孃家那頭還有人嗎?&rdo;
姜蜜一時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以後點點頭說：&ldo;有是有……娘好奇這個?&rdo;
吳氏邊剝花生邊說：&ldo;我就納悶，你嫁過來三四個月了，說過一些姜家事，好像從沒提過外祖父母，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rdo;
&ldo;談不上吧，主要我沒投好胎，生下來是女兒家，先母在世時沒覺得有什麼，她故去之後，我爹同外祖父那邊慢慢就遠了。&rdo;衛成起先還沒領會到，深想以後才明白各種關節。他岳母沒生下兒子就走了，岳父想傳香火勢必會再娶，新媳婦進門之後男人哪還能同原配孃家親熱，那不得把醋罈子打翻?會斷絕往來也不稀奇。
衛成將手搭在姜蜜手背上，問她：&ldo;舅家從沒照應過你?&rdo;
姜蜜點頭。
&ldo;先母孃家姓周，原是大田村的，我大舅早年挑著擔子做貨郎，好像遇貴人發了筆財，舉家搬進城裡去了。這些是以前聽我爹說的，後來他沒再說過，舅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清楚。&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