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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父今兒個興致也高，陪他大伯和親家公多喝了兩碗，剛才進屋睡了。衛大郎兄弟沒見著人，問爹呢?
&ldo;你爹睡了兩覺了，咋的?有事?&rdo;
&ldo;回來沒看著人，就問問。&rdo;
這時候菜分好了，兩個媳婦左右手都端上大海碗，準備把肉拿回去。吳氏沖兒子擺手，讓他們也回去歇著，累一天了。沒想到啊，大媳婦還有話說：&ldo;相公忙進忙出都沒喝上一口酒，這會兒客也送了，他們兄弟喝兩碗唄。&rdo;
吳氏眯了眯眼：&ldo;行啊，把你手裡端的放下，我拿去熱一熱，給他們兄弟下酒吃。&rdo;
大郎媳婦：……
&ldo;還是算了，相公少喝口沒啥，三弟剛才就陪了客人幾大碗，喝多了怕對身體不好。&rdo;
衛大郎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他婆娘就往外拖。陳氏一個沒防備，差點把端在手裡的肉打翻，她險險將兩碗肉護住，邊走邊罵：&ldo;你發什麼瘋?動作再大點兩碗肉全糟蹋了!&rdo;
&ldo;你閉嘴!跟我回去!&rdo;
不用跟上去看吳氏就知道大媳婦今天要吃教訓。老大性子算好的，肯吃苦，對婆娘也不差，不像有些漢子一句說不好就要動手，三不五時拿扁擔抽人。
但是吧，德行再好的男人也要臉面，關上門讓婆娘指著鼻子罵都行，在外頭你得給他做臉。衛大郎是大哥，他就算再沒本事也不想被爹孃兄弟那麼瞧不起，陳氏摳那點做婆婆的看不上，她兩個兄弟媳婦也看不上。但就是這些小事讓衛大郎丟人了，光今天他就有三回抬不起頭，哪怕全當著自家人面沒親戚在，心下還是難堪。
衛大郎拖著陳氏回去，看他出了院壩，衛二郎也跟老孃打招呼說想回去歇著。
吳氏點頭，讓都走。
二媳婦李氏識趣些，把裝肉的碗遞給男人，說：&ldo;你把這個拿回去放好，我留下幫幫忙，剛才把借的碗筷洗乾淨還了，自家的還沒來得及收拾。&rdo;
看她不是做樣子，當真往灶屋去了，吳氏心裡才舒坦一些，露出兩分滿意來。
姜蜜剛才就進了灶屋，她涮了鍋子在燒熱水。衛成平時不太愛喝，今兒推脫不掉喝了兩碗，他倒不暈，就是感覺一身酒臭不舒服。衛成說想洗把臉，讓姜蜜幫忙打盆水，聽那意思他好像準備沾涼水，姜蜜不允，讓他坐下等著，給他燒水去了。李氏進來的時候，大鐵鍋裡的水已經燒熱了，姜蜜往木盆裡舀了兩瓢，端去給衛成擦臉。出去之前看二嫂端過那摞髒碗想拿去洗，她停了一下：&ldo;我待會兒來吧，嫂子已經幫了很多，別忙了。&rdo;
&ldo;今兒個沾你們三郎的光，吃了那麼許多肉，幫點忙是應該的。&rdo;
&ldo;行吧，那鍋裡有熱水，嫂子你兌上熱水洗，能去油還不凍手。&rdo;
&ldo;用不著，洗這幾個碗還費什麼熱水?……你那盆水是給三郎送的?還不去?&rdo;
&ldo;說起來就忘了，我這就去，待會兒回來同嫂子聊。&rdo;
姜蜜把熱水端進屋，看衛成老老實實坐在床邊，鬆了口氣。她取了男人洗臉用的帕子，搓兩把，擰乾遞他跟前。衛成卻沒伸手去接，他伸手環上姜蜜細軟腰身，往跟前帶。
只不過來送個熱水，姜蜜進屋時沒帶上門，衛成這麼一來，她想到西屋房門大開，任誰過來就能一眼撞破，想到這兒臉騰就紅了，整個人都臊起來。
姜蜜一手拿著帕子，另一手推了推他，低聲說：&ldo;你不接過去帕子要冷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