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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一個人進去一天，再沒人進去過。&rdo;

&ldo;那他怎麼死的?看哪頁太刺激了，心臟病?&rdo;

&ldo;氰化鉀，《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的手段，有人在頁尾抹了氰化鉀。&rdo;

&ldo;是書你就沒看過，《金瓶梅》你倒是輕車熟路哈。&rdo;

&ldo;我讀《金瓶梅》主要是想裡瞭解西門慶是什麼人，以此為戒。&rdo;我繼續說，&ldo;那我們就查吧，暫定五年內所有借過這本書的讀者，其實是學者啦，有二十幾個，這些全拉到嫌疑人名單裡。&rdo;

&ldo;幹嗎查五年的，這個死了，直接查上一個借書的不就行了?&rdo;

&ldo;不是所有人都是舔著書看的。我不看書，我就是看書也不舔書。&rdo;

&ldo;對哈，我也不舔。那就很難查呀，因為沒動機嘛，完全是滿足心理快感。&rdo;

&ldo;我歐陽楠是一般人嗎?照樣結案。這二十幾個人有一個叫文恆的，聽這名字就是教授命。他是唯一一個在借書期間死的，半年前。當時死因是心肌梗塞。&rdo;

&ldo;那應該很老了吧?&rdo;

&ldo;你對教授有偏見，&rdo;我說，&ldo;現在四十多歲的教授有的是。&rdo;

&ldo;哦，英年早逝。然後呢?&rdo;

&ldo;我把罪名安他身上了，可以吧，咱完成任務，又不冤枉好人。&rdo;

&ldo;好像有點兒不道德。&rdo;

&ldo;那你說怎麼辦?你都說了，這事沒法查，再說二十幾個全是專家學者，我警車天天停人家門口，估計有幾個臉皮薄的得組團上吊了。&rdo;

&ldo;那就不查唄，還帶你這樣亂掘墳的?&rdo;

&ldo;不結案，年底你給我發獎金吶?&rdo;

&ldo;切，我給你個大嘴巴。&rdo;

我看了眼她的手錶，兩點半，大年初五的凌晨兩點半，馬上是新年的最後一天。這個虎年過得有點兒顛三倒四，不然也沒好，全家人剛沒。我有點兒困了，閉了會兒眼睛有點兒不好意思，打著哈欠說，我們再聊點兒，聊歐陽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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