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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還在地上軟著,王妃又道:&ldo;當日我做酒,請各家夫人來,就看出禮部尚書、戶部侍郎、右都御史夫人對阿寧評價都好,都有意聘她回去的,配給從你肚皮裡頭爬出來的不成器的東西你還嫌差?怎麼?你還想要天仙兒不成?想給你兒子選個四角俱全的夫人,卻不看看人家四角俱全的想嫁的是什麼人,你兒子是叫衛彥嗎?他要是衛彥,滿京城的大家閨秀由著他選,沒有說不成的親。他要不是,就給我清醒點。&rdo;
&ldo;好話賴話我都說盡了,自個兒想想,還要再鬧,就別後悔。&rdo;
綠帽庶子的親娘走了,王妃趕緊招手讓貼身丫鬟端個痰盂來。
叫她捧著黑心侄女誇那麼長串兒,她犯噁心。有外人在還強忍著,人一走就再也憋不住,吐了出來。
吐也就是吐了些酸水兒,等噁心勁兒過了,她拿帕子擦了擦嘴,合計先讓庶子將人娶進門來,回頭再想法子放他出去獨立門戶。
等風頭過了,她非得出一口氣。
……
姜蜜隨衛成出京之前,有別家夫人遞拜帖來看她,說起鄭親王妃,講她夠狠,也想了個好法子把兒子摘出去了,可那套說辭拿來哄底下人興許有人信,她們卻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事實是什麼樣大家心裡都有判斷,輪到她兒子說親也難找到好的,無媒無聘就跟表妹摟摟抱抱叫什麼話?他們王府也是醃臢,沒個規矩。
&ldo;高門大院人多了總有些妖風,這是難免。卻沒見過家裡出個事立馬鬧得滿城皆知,也不知道鄭親王妃是怎麼管的人。&rdo;
&ldo;又或者根本是有意鬧開想叫人知道?&rdo;
&ldo;她孃家也挺會教女兒的。&rdo;
姜蜜吃著點心聽她們講,聽到這裡才道:&ldo;說是趁著還沒動身同我聚聚,過來說的淨是別人家事,鄭親王府這茬聽的次數太多,耳朵快起繭了,咱們說點別的行不?&rdo;
&ldo;行!怎麼不行?!&rdo;
&ldo;咱們過來有一會兒了,怎不見你兒女?&rdo;
&ldo;國子監復學了這我知道,還有兩個呢?&rdo;
姜蜜說這時辰衛煊在讀書,至於雪溪,也在跟張嬤嬤學不知道什麼東西,待會兒休息就該過來了:&ldo;也真是,這兩年見著誰張嘴都是兒女,十個有八個問我想給衛彥選個什麼樣的姑娘。&rdo;
&ldo;還不是你兒子行情好!&rdo;
&ldo;他這麼出色你還抱怨,有些無人問津的,愁都愁死了。&rdo;
又有位夫人看了看周圍,說:&ldo;我記得這宅院是你們老爺升四品時搬的?這都正二品漕運總督了,沒想著換換?&rdo;
&ldo;想啊,怎麼不想。可這兩年我跟老爺都不在府上,搬了大宅院豈不是更空蕩?就這幾個人住著難不難受?這事等調回京城之後我再合計,家裡這幾個一天天大了,是該單獨有個院子。&rdo;
&ldo;就怕難找到現成的合心意的,你要那種宅院大多是自家蓋的,誰會賣呢?
姜蜜心道皇上不是還給自家老爺打了個條子,到時候叫老爺厚著臉皮進宮討去。這就不必告訴各家夫人,她只道:&ldo;車至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著什麼急呢?&rdo;
衛家沒有可以閒逛的地方,夫人們吃著熱茶聊了一場,前後個把時辰人就散了。等福妞學完一個段落過來,只見著她娘,便問:&ldo;聽說府上來客人了,客人呢?&rdo;
&ldo;走了啊。&rdo;
&ldo;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