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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看荷花,老爺子問:&ldo;那衛虎你覺得你有沒有錯?&rdo;
&ldo;我有錯。&rdo;
&ldo;錯在哪兒?&rdo;
&ldo;……&rdo;
虎娃說不出,他只覺得哪怕以前大小事是爹孃拿主意,說出去不對的是他們二房,二房上下一個都跑不掉,都有錯。
老爺子等了半天,沒等來話,他也不等了,對跪在跟前的孫子說:&ldo;你的確有錯,錯不在其他,錯在你這麼大的人竟然眼睜睜看父母做錯事,沒勸阻過。&rdo;
荷花心疼男人,還要幫襯,虎娃對枕邊人還是有些瞭解的,料想她憋不住話拽了她一把。接下他爺的話說:&ldo;孫兒前些年不開竅,這幾年跟著叔嬸才明白一些道理,知道自己錯了,在改。&rdo;
之前衛大郎上京,二老見著他就來氣,抄著傢伙就是一頓好打,這會兒見著虎娃,難受是有,卻提不起勁兒打罵他。都知道這孩子生來有些愚笨,他今兒個能說這麼幾句,老爺子都感覺挺安慰的。就感覺還有救,沒徹底廢在他爹孃手裡。
&ldo;別跪著了,你起來吧。既然跟著上了京城,以後踏踏實實跟你叔做事。要下什麼決定跟你叔嬸商量,再不然來同我說,別聽你爹孃出餿主意。你爹你娘那心思就沒用正過,在旁門左道上越走越遠,想拽他都拽不回。&rdo;
說得差不多,二老才看了看這個孫子,想當初他們離家時,毛蛋和虎娃都沒多大,這已經上二十歲媳婦兒都結了。虎娃看著實實在在變了很多,身上幾乎沒有幼時的影子,要不是聽了介紹,二老都不敢認他。
過了老爺子跟老太太這關,虎娃夫妻才跟大房一行打招呼,尤其荷花,她歡歡喜喜喊了姑,還順勢坐到那邊去。
陳氏見了侄女兒也高興,她沒女兒,倒是有個兒媳,不過一般的婆婆跟媳婦之間沒那麼多話說,這會兒見著陳荷花她才覺得這是自己人,看著就親,要不是場合不對姑侄兩個已經嘮上了。
姜蜜方才也沒顧得上同大嫂說話,這會兒才道:&ldo;年初得信,聽說你們有意搬上京城,以為要準備些時候,不想動作如此之快。&rdo;
&ldo;決定了之後就一刻都不想等,就盼著能快些見到爹孃。&rdo;
吳氏撇嘴:&ldo;我卻不怎麼想見你。&rdo;
&ldo;娘啊,不是說好舊事就不提了?&rdo;
&ldo;提不提我看你都挺礙眼的……&rdo;
姜蜜輕笑一聲:&ldo;娘歇會兒,讓我跟大嫂說兩句話。&rdo;姜蜜問陳氏什麼時候上京來的?安置在哪兒?買下宅院沒有?問她上京之前做沒做好準備這頭冬天挺難熬的,缺棉少炭怕不好過。
早年陳氏特不喜歡姜蜜,現在可能處境和心境都變了,才覺得她人不錯,挺好相處。
看這會兒,她不光化解了尷尬,又是連翻關心,陳氏都答了,讓別操心,宅院已經置辦好收拾出來並且搬進去了。換個地方是還有些不適應,過段時間就好,當初從村裡搬進縣裡也是這樣。
姜蜜又問:&ldo;走之前回鄉裡看過沒有?裡裡外外都安排好了?&rdo;
&ldo;我們大順親自同大叔公說的,把衛氏祖宗包括祭田學田都託付給他們那邊了。&rdo;
&ldo;大叔公怎麼說的?&rdo;
&ldo;說能搬上京城也算有出息了,讓我們到天子腳下安生過日子,別給老三添亂。還道前頭十幾年都是你們三房在侍奉爹孃,讓我們到京城也幫著分擔一些。這不,我們置辦宅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