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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輕輕打他一下：&ldo;讀書讀傻了?還能為這種事得意?&rdo;
不然咋的?
總不能坐地大哭。
衛成已經學會苦中作樂了，他又琢磨了一下姜蜜這番話，讓她別擔心，說這兩天不出門，任誰來請哪怕天塌了都不出門，保證不出門。
姜蜜也說：&ldo;哪怕你真有事要出去，我綁也綁著你。相公你做什麼之前都想想我們，我、爹孃還有硯臺，我們指著你過日子，你得保重自己。&rdo;
&ldo;我保重，為了你我也爭取長命百歲。&rdo;
姜蜜把頭靠在他肩上，小聲說：&ldo;油嘴滑舌。&rdo;
……
從蜜娘口中聽說他是被人喊出去的，衛成大概就知道來找他的是誰。應是宿州府學的同窗，前幾天在省城這邊見到了，互相留了地方。他們那些在客棧裡頭住著，客棧雖然人多事雜整天都有些吵鬧很難靜心讀書，至少有人給洗衣裳做飯，也是圖個方便住那兒。
這節骨眼大傢伙兒都在為鄉試做最後的準備，衛成倒是想不出他們找過來做什麼?
這個白天沒人過來叫門，當天晚上，姜蜜睡著之後又把那夢做了一遍，這次她還是在人群的最外圍，使出吃奶的勁兒往裡鑽也還是沒鑽進去，她就只是再看了一遍男人的慘狀。
前一晚她情緒還能控制，這晚姜蜜醒了之後坐起來抱著膝蓋就哭。
衛成睡得好好的，讓她給驚動了，睜開眼就發現媳婦坐在旁邊哭，問她哭什麼，她說昨天在夢裡看熱鬧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男人在裡面捱打，她還跟擠廟會看熱鬧似的，在外面推啊擠啊墊腳啊。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已經知道男人在裡面受苦卻怎麼都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面聽動靜，聽他被人毒打，這種事誰受得了?
衛成聽著還笑了一聲。
姜蜜哭得可認真了，聽到這笑聲就拿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帶著哭腔說：&ldo;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你都給人打成個血人了，怎麼笑得出來?&rdo;
衛成趕緊把人摟進懷裡，親額頭，親臉頰，又抬起她的手來摸自己臉。
&ldo;蜜娘你看看我，我就在你旁邊，好著呢。&rdo;
姜蜜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埋進他懷裡又是一陣哭，發洩得差不多才抬起手來擦眼淚，邊擦邊說：&ldo;你怎麼就那麼壞?總讓我受驚嚇，我嚇死了!我在夢裡讓你嚇死了!&rdo;
&ldo;好了，不哭了，把眼淚擦擦，再哭給硯臺知道都要笑話你。&rdo;
姜蜜讓他說得不好意思，背過身去擦眼淚，邊擦邊說怎麼還能夢到第二回 呢?衛成想了想：&ldo;可能天老爺想著一孕傻三年，怕你忘了，多提醒一遍。&rdo;
姜蜜：……
&ldo;還不是因為你，生硯臺是因為你，做夢也因為你。&rdo;
衛成：……
禍從口出啊。
&ldo;蜜娘你別跟我置氣，我錯了。&rdo;
後來這個上午夢到的情形就應驗了，來的的確是衛成他們在府學的同窗，說省城這邊有個茶館，每到鄉試之前，從各府縣趕來的讀書人就聚在那裡切磋交流，去那邊吃過茶的人裡面年年都能出幾個舉人老爺，茶館裡頭掛了不少舉人老爺留下的墨寶，他們準備去見識一下，問衛成和林同窗有無興趣。
林同窗顯然有。
衛成他本來應該也會有的，現在不敢有了，他非但自己不打算去，還極力想勸住這些同窗。
這些人興趣極大，他根本勸不住，衛成都留他們在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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