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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鬧得聲勢極大,他打扮得又如個新娘,十分惹眼,大街小巷上不知內情的行人紛紛聚攏過來看熱鬧,只如被遊街示眾一般,白曇羞怒至極,強催內力去沖被封的幾個穴位,體內真氣卻一陣亂竄,有了血氣逆行之兆。
他當即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輕舉妄動。
馬車一路行過城道,在一扇拱形大門前停了下來,門後的建築富麗堂皇,街道兩側能看見許多佛像,似乎是王公貴族們居住的內城。白曇撐起身子,喘著粗氣朝四面張望,便見那十來個匈奴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城內亦走出一群匈奴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司幽跳下馬背,將他一下扯到身旁,朝來人們推了一把。
&ldo;伏堂主要的人,本魔已經帶到了。&rdo;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將目光聚在面無表情的小美人身上,皆是一陣魂不守舍。其中一人定力好些,也足愣了半晌,才回神,對著司幽一抱拳,道:&ldo;堂主在宮裡教授新王武藝,勞煩閣下多走幾步,把人親自送進去。&rdo;
司幽笑道:&ldo;人骨念珠沒到手,本魔自不會這便走掉。&rdo;
白曇暗暗運氣,想在還未入虎穴前脫身,不料為首的一人卻在此時走上前來,捏住他下巴,將什麼東西在他鼻間晃了一晃。立時,一股奇香鑽入肺腑,白曇便覺渾身一軟,癱倒下去,被司幽一把抓住,扔上馬背。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清醒過來。
睜開眼,四周是一片漆黑,身體動彈不得,雙手竟被鐐銬拴住了。他掙紮了幾下,聽得鎖鏈噹啷作響,聲響清晰無比。他眨了眨眼,待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看清周遭景象,心下一陣悚然,他確然被關在牢獄之中。
此情此景,直是如墜噩夢。
白曇狠狠咬了一下舌根,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這不是月隱宮,他亦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孩子。
所受的苦楚,亦不是白受的。
白曇鬆開握緊的拳頭,雙手結印,深吸一口氣,調動內息,嘗試沖開被封死的幾處穴位,卻是徒勞無功,心下不由一沉,轉瞬又卻生出一念。
‐‐他內力受阻,卻……還是可用媚術。
實在天意弄人。他自以為當上教主,便可擺脫孌寵之名,再也無需觸碰媚術,可如今,不僅得用媚術方可練成六慾天,還需用媚術來自救。
此時,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抬起頭去,便見火光從鐵欄間透進來,映出幾個人影,為首的那人一身紫衣,面容秀美慘白,宛若鬼魅。
&ldo;咔&rdo;地一聲,門上鐵鎖被開啟來,司幽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兩個獄卒,眼神貪婪地盯著眼前這被鎖縛的美人兒上下打量,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
白曇厭惡地蹙起眉頭,卻被走近之人一把擒住了下巴。發黑滲血的指尖拂過他殷紅的唇線,劃開一條血口,那人竟低下頭,用舌尖細細舔去。
白曇心下一陣噁心,扭開頭,引得兩個獄卒y&039;邪的鬨笑起來。
司幽抿下他的血,閉上眼睛,好似品味了一番才出聲:&ldo;十年來,你與教主那般親密,你這櫻桃小嘴,想必被他親過罷?&rdo;
&ldo;可憐。&rdo;白曇冷冷一哂,&ldo;可悲可憐,你羨慕我?&rdo;
&ldo;不。恰恰相反,我可憐你。&rdo;一雙柳葉眼水光瀲灩,司幽撫了一下眉心,&ldo;你不知,教主原本選定與他雙修的明妃並不是你,而是我。只是我悉心將他養大,他憐惜我的命,捨不得我為他而死,才下山尋了你。我與他,相伴數十年,乃是生死相依,你又豈能懂得。&rdo;